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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身份尊貴，不是拿刀的手。&rdo;蕭霖又牛飲一口茶，嘴裡說著淡而無味的官話。

蕭長勇長嘆一口氣，親自夾了一筷子菜到蕭霖碗裡：&ldo;皇叔，今日是家宴，何必這樣生分呢。&rdo;

蕭霖畢竟要長一個輩分，心安理得地受了他的服侍。

待蕭長勇做完，蕭霖抿了抿唇，視線在蕭長勇與謝晉之之間來回打量了一遍，他深深看了二人一眼：&ldo;既然殿下這樣說，本王便不客氣了。&rdo;

蕭長勇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ldo;長亭和姜家的事情已經發生，與殿下有無關係，本王不欲置會，&rdo;蕭霖的語氣輕描淡寫地，卻活生生讓蕭長勇和謝晉之的眼皮都微微抽動了一下。

蕭長勇呵出一聲長氣，勉強笑道：&ldo;皇叔這是說哪裡話。&rdo;

&ldo;殿下聽本王說完。&rdo;蕭霖在軍中一向獨斷專行，雖然在外人面前話少，但可不是泥捏的脾氣，他淡淡笑一下，低聲道，&ldo;皇上已下旨的事情，無可更改，殿下大可不必這樣快的拉攏我。任何一個君主都不會喜歡結黨營私，皇兄亦如是。&rdo;

被人當面揭穿，蕭長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連帶謝晉之也跟著吃掛落。

&ldo;同時，希望殿下能管好自己的人，&rdo;蕭霖這話明面是對著蕭長勇說，一雙如鹰鵰的眼卻直直看著謝晉之的方向，&ldo;那位從豫州帶回來的女子，本王會納她為妾。有殿下的面子在，過去的事情本王可以不追究，今後望謝侍郎謹言、慎行。&rdo;

謝晉之不怒反笑，也顧不得尊卑了，他淡淡開口：&ldo;王爺可知道那是犯官之女，本該發配嶺南的姜氏嗎？&rdo;

&ldo;謝侍郎怎知她是姜氏？&rdo;蕭霖微眯了眼，脫口而問。

蕭長勇及時地出來解圍：&ldo;那姜氏是子平向父皇求過恩典，已經賞去了謝府的人，莫非皇叔看上了？&rdo;

不等蕭霖開口，蕭長勇先一步堵了兩人的嘴：&ldo;皇叔若是看上，子平當可割愛。&rdo;

暗地裡，蕭長勇已經捅了謝晉之一拐子，示意他要分地清楚何重何輕。

且不說那女子是不是姜氏，若是，自然是好的，現成的人情擺在眼前，哪有不予的道理。

&ldo;無論是不是，我都會納進府。&rdo;蕭霖豈會伸手討要人情，他很快反守為攻，&ldo;若是姜氏，本王會親自進宮稟明皇上。&rdo;

意思是這個面子他會讓皇上給，和你們沒啥關係。

&ldo;聽說，姜家尚在時，謝侍郎與姜知行交好，姜知行曾流露出許配愛女之意。&rdo;蕭霖不留情面地冷笑一聲，&ldo;如今人走茶涼，謝侍郎也該分得清，誰是你能動的人，誰是不能動的。&rdo;

他聲音如鐵馬冰河，落在空中擲地有聲。

謝晉之本就生得白，如今一張臉上更是白中泛著青，他隱在袖子裡的一隻手緩緩使力，捏了自己大腿一把，他克制著自己不去發怒。

沉默半晌，謝晉之繃著臉道：&ldo;臣明白。&rdo;

&ldo;明白便好。&rdo;蕭霖冷淡道。

合該開心的一餐飯，用到後來，三人已是各懷鬼胎。待蕭霖離府後，蕭長勇特意留下了謝晉之，怕他想不開，朗聲安慰道：&ldo;女人如衣服，該放的便放下。&rdo;

謝晉之臉色不郁，他縱使城府再深，憋了這許久，此刻也暴露了少許，他一字字道：&ldo;殿下，臣對姜氏，您應該知道。&rdo;

&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