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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忙道：&ldo;自然不是！&rdo;

姜淮姻點頭，眼神看向付明的方向，語氣輕飄飄的，眼裡也有著輕視：&ldo;那就是我小人之心了。&rdo;

今日因為要和離，付明提前向朝中告了假，所以他也在場。嫁妝的事情他是真冤，別以為他看不懂姜淮姻眼神里的意思。

她那眼神，赤|裸裸地在控訴他是個吃軟飯的，連妻子嫁妝都黑！

關於這事，讓付明對母親也生了些許埋怨。

母親已經手掌後院大宅的權利，再如何，他們終究是有勳爵的人家，去擅動一個孤女的嫁妝，實在是讓人瞧不起。

付明道：&ldo;缺了什麼東西，都可化作現銀，我會讓人從伯府內庫支出。&rdo;

&ldo;該花的嫁妝既然花了，怎還有要回來的道理。付公子把我們想成什麼人了，沿街乞討的小叫花子嗎？&rdo;姜淮姻偏過頭，伶牙俐齒地反問。

她並不缺錢，王爺待她好，姐姐的嫁妝也很豐盈，何必去貪伯府的東西。姜淮姻只是想當著這些下人的面，打紀氏和付明一個沒臉，圖個爽快而已。

榮豐伯出來的銀錢，她尚嫌不乾淨呢。

付明沒有與她爭一時口舌，他以君子自居，不與女人計較，他轉而看向姜淮娡的方向。

出了伯府之後，姜淮娡的精氣神比原來好了太多。

她今日穿著一身碧綠色的百褶紗裙，頭上配著靚麗的洪玉簪，臉上略施粉黛，遠遠看著就是一個麗人兒。

只不過，姜淮娡與原來一樣冷淡，即使是在這種雙方和離的場面，她也由小她四歲的妹妹出頭，眉目表情始終淡淡的。

仿佛和離於她而言，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付明哪兒受得了這樣。

他知道姜淮娡不會再想著他了，他也不求她想著。她可以恨他罵他，哪怕是打他都好，獨獨不能這樣待他。

像是兩人從沒成親過，從未有過婚事。

難道就只有他會難受嗎？

付明一手捏著茶杯蓋，臉色泛白：&ldo;我與淮娡幾載夫妻，到底有情分在，總不好讓你們拿著缺了的嫁妝回去。&rdo;

&ldo;付公子的情分既然可隨意化作銀錢，想必也挺廉價的。&rdo;姜淮姻不上他的當，拿了他的東西，日後傳出去又要說不清了。

和離，就和得乾淨一點。

付明臉色轉冷：&ldo;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眼看小妹或許要吃虧，姜淮娡只好出言道：&ldo;大爺的東西，留著日後娶妻納妾用吧，花掉的嫁妝確實不必再拿回來。&rdo;

她一出聲，付明便欲張嘴：&ldo;我……&rdo;

他想說，我不會再娶妻了，可是趙家的事情早先已經應了下去，而且他是伯府嫡系，他若不娶妻，日後榮豐伯這一代嫡支，連個後都沒有。

難道把爵位讓給別人嗎？

付明猶豫了。

正是這下猶豫，姜淮娡便從懷裡掏出和離書又看了兩眼。

她不悲不喜的，極為平靜道：&ldo;和離書已簽，日後我與大爺男女嫁娶，再不相干。&rdo;

她說再不相干，付明在暗地裡捏緊了拳頭。

姜淮娡已帶著淮姻起身，她溫雅有禮地向紀氏與付明微一福身子，眉眼彎彎，口吻恬靜而又溫柔：&ldo;夫人與大爺好好保重身子，淮娡與你們辭別。&rdo;

紀氏笑道：&ldo;你也是一樣的，我始終把你當做親女兒。&rdo;

她厚顏無恥，姜淮娡卻懶得再應付了，極快地與魏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