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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珙笑道:“大家同为大宋子民,哪有甚麽贵贱之分?龙兄说笑了。”他仔细打量了三人一会,赞道:“这三位想来便是龙兄提过的令兄的几位弟子了。方才的争斗我虽未亲见,却也略知了一二。他们三人皆是少年才俊、人中龙凤,我瞧著也替龙兄欢喜。龙兄後继有人,实在是有福气得很。”
龙琦喜道:“先生过奖了!都还是些初出茅庐的孩子,什麽都不懂,以後还要劳烦先生多多提点才是。”说著携著赵珙的手,一起走进堂中。
众人进了厅,龙琦请赵珙上座,自己坐在帮主位上,王郢三人则站在他身後。早有下人备上了茶。两人互相客套了一番,端茶轻酌慢饮。这时范铜扶著个粗壮汉子走了进来。
龙琦见他脚步虚浮,脸上无半点血色,右手臂上吊著绷带,衣衫上点点斑斑都是血迹,尤未来得及换,显是受伤不轻。
范铜二人向龙琦躬身行过礼。龙琦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寻常礼节也不必守了。你们身体不便,都找个位子坐下罢。”两人告了声谢,各寻位子坐下。范铜对那粗壮汉子道:“马武元,当时实情如何,你详细地跟帮主说说,谁是谁非自然清楚得很,他老人家也会替你们做主的。”
那人站起来应了声是,他右臂上吊著绷带,也不便行礼,朝龙琦和赵珙拱了拱手,说道:“这两天帮主你老人家不在,范二哥吩咐咱们说这段时间汉口不大太平,叫大夥见到可疑的人多留意留意。咱们下面的人虽不知究竟出了什麽事,却也不敢有所怠慢。今早我和几个兄弟天没亮就在城里四处转悠,到也没发现什麽。过了响午,大夥都走得累了,我就带著他们寻了家路边茶馆坐下喝茶解渴。坐了片刻,远处放蹄奔来一辆马车和七八匹健马,车子遮盖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里面坐著什麽人,马上的人却全都穿著黑衣,带著兵器。那帮人行到闹市也不放慢马步,有两次都险险撞到路人。大夥瞧著他们如此专横,都是心中有气,不过咱们记著帮主的训斥,也不敢在外面胡乱惹事。我瞧著他们行得匆忙,象是有甚麽急事,忙叫了个脚程快的兄弟跟上去看看。过了半响,黄兄弟回来说那帮人现下都在鹤闲居里,我就带著兄弟们赶了过去。一进门便瞧见那几个黑衣大汉围坐在正中的桌子边,桌上放著几盘烧鸡熏鸭和几坛陈年的汾河“竹叶青”,只闻一片酒肉香气,随风四散。”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嘴唇。
王郢心头一动,端起碗茶上前递给他,道:“马大哥方才流了不少血,口一定渴了,喝口茶慢慢再说。”马武元道了声谢,接过茶一饮而尽,又自斟了一碗,放在桌上,又道:“我们寻了个靠角的桌子坐下,叫了两壶酒和几碟小菜,一边吃一边留意他们的言语。这时大夥都注意到近窗处坐著一个美貌女子,桌上放著一把短剑,显然也是个外乡人。咱们在城里呆了这些年,这等人物决计不会不知道。我寻思她一个孤身女子敢在江湖上行走,想必也是有来头的,又见她生得好看,忍不住就多瞧了两眼。那姑娘被我们瞧得烦了,脸色一沈哼了一声。这时只听那桌黑衣人其中一人一拍桌子,叫道:‘这都是些什麽鬼东西,难吃得紧,尤其是这酒跟白水似的,莫非掺了水不成。瞧咱们是外地人好欺负吗?’鹤闲居的胖掌柜忙跑了上来。那人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上。那人道‘我说怎麽不见好东西,原来都给你吃了去,生得跟猪似的。’那些黑衣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几个弟兄瞧著有气:这不是存心惹事吗?正要站起来理论,我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先别急,看看再说。”
龙琦点头道:“你还算多了个心眼,那後来呢?”
马武元道:“那掌柜从地上爬起来,捂著脸看了咱们一眼,见咱们没什麽反应,低头哈腰赔罪道:‘小人开门做生意,也是希望和气生财。几位大爷吃得不高兴,那是小人招呼不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