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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跟蘇苡青梅竹馬，戀愛卻有點柏拉圖，連尋常情侶那樣牽手逛街扮幼稚都很少。

韓漱拍拍他的肩膀，&ldo;陶子會理解的。&rdo;

她的確是善解人意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姜禹怕她付出的太多，最後讓兩人在感情路上沒有了退路。

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其實柳陶然本身就是他的退路。

陶然五點半下班，沒有突發事件，沒有特別報導，可以準點離開辦公室。她哼著小調收拾東西，一旁的金玲靠過來問，&ldo;看你這段時間春風得意啊，跟男朋友很甜蜜啊？是不是好事近了，要扔紅色炸彈了？&rdo;

陶然垂眸含笑，&ldo;哪有這麼快！不過今天他過生日，約了一起吃飯的，又有好幾天沒見了。&rdo;

&ldo;啊？你不是搬去跟他住了嗎，這還見不到面？&rdo;

陶然糾正，&ldo;不是搬去跟他住，是搬到他樓上住而已。他忙啊，又經常要值班，所以兩三天見不著都是常事。&rdo;

&ldo;噢～&rdo;金玲拉長語調，曖昧一笑，&ldo;還是乖小孩哦！你們不會還沒有做過吧？他就不想？&rdo;

陶然明白過來，臉紅得要滴血，握拳去捶她，嗔笑道，&ldo;胡說什麼呢？&rdo;

金玲邊躲邊笑，&ldo;本來嘛，男人現在哪還有這麼純潔的乖寶寶？要不就是你太正經嚴肅，不懂得誘惑一下，正好人家今天生日，你可以把自己洗剝乾淨，扎個蝴蝶結送給他。&rdo;

&ldo;……不跟你說了，拜拜！&rdo;

&ldo;姜隊來接啊，哎喲，好甜蜜～&rdo;金玲還捧著心故意逗她。

一個毛絨手機座扔過來，&ldo;我去接他啦！&rdo;

她又重新開回白色奧迪車，雖然車技很爛，但是可以節省很多路上擠公共運輸的時間，跟姜禹多點寶貴的相處。

生日一年就一次，農曆那天留給他跟家裡人慶祝，公曆當天他要值班，所以她跟他的小聚只能提前兩天。

&ldo;下來吧，我來開車。&rdo;姜禹穿了深色的休閒襯衫和牛仔褲，很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

她高高興興地坐到他身邊的副駕，&ldo;真難得啊，你今天這麼準點。&rdo;

&ldo;手上本來還有點收尾的事情沒做完，交給其他人了。&rdo;約會也要有時間觀念，不能讓她等太久。

陶然抿唇笑。

他們去吃城中有名的川菜，她知道他愛吃辣，早早就訂了位子。富麗堂皇的大廳一隅隔出的小包廂，牆上掛著川劇變臉的臉譜，濃墨重彩。

陶然一邊翻菜譜一邊說，&ldo;這裡宮保蝦球、水煮魚都很有名，傳統和改良的川菜都有，咱們都點來嘗嘗，我早就想來了，一直沒機會。&rdo;

&ldo;你家裡人都不吃辣？&rdo;

&ldo;我媽媽還好，不過她遷就柳叔叔他們的口味，現在也吃的少了。&rdo;提起媽媽，陶然的笑都淡去幾分，&ldo;等她病好一點，我也帶她到這裡來吃飯。&rdo;

姜禹沉默，從旁邊服務員推過來的涼菜餐車上選了一盤桂花糖藕放到她跟前，&ldo;先吃點這個，開胃。&rdo;

據說甜食能讓人開心。

陶然握緊他的手。

菜上的有些慢，好在外面天氣熱，他們也不是太餓，一邊喝涼茶一邊等，差不多半個鐘頭菜才陸續端上來。

&ldo;本來還有個奶油蛋糕的。&rdo;陶然說起來有些難為情，&ldo;我中午買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