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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的意思是。」實在想不通,夏雲梨只能委婉拒絕:「我現在得回家了。」
她希望顧約淮不要再在這個話題糾纏。她這個墳頭長草的前任去前男友家算什麼詭異的情況?
話畢,黎渡恰好不耐煩地喊她,「小鬼,你挑糖怎麼挑那麼久?」
黎渡剛處理完公務。從他的視線看去,夏雲梨和對面的男人都微微傾身,似乎在說話。
男人摘下了口罩,微抿唇角。隔著衛衣的帽子,他可以看見對方挺直的鼻樑和染了光的眸。想來模樣是不錯的。
深夜搭訕,這男人該不會以為他妹一個人吧?
狗男人,危險!
黎渡的警覺心頓生。
他惡聲惡氣:「你還不快過來?」
夏雲梨遠遠地「哦」了一聲。她小聲嘀咕:「喊什麼啊?凶死了。」
有點嬌嗔的語氣。
就像……對以前的自己說話的樣子。
顧約淮扶著貨架的手一緊。心上巨石滾滾,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漸漸的,眸光染上薄涼。
「那個,我得先走……」
夏雲梨說著,緩慢抬眸。顧約淮不知何時垂下頭,指節一片泛白,甚至沾了點青。
夏雲梨頓覺疑竇叢生,半截話語倏地收回。
目光仔細逡巡顧約淮的臉,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唇色蒼白,頰邊紅暈一片。她立刻聯想到方才掌心殘留的燙意。
她狐疑地問:「你發燒了?」
顧約淮撇頭,「沒有。」
夏雲梨下意識看向指腹,現在還能回憶起他皮膚上的體溫多灼人。她不可思議地問:「怎麼可能沒有?你剛手那麼燙!」
顧約淮的神色不耐:「我說沒有就沒有。」
下一秒。
他遽然躬身,像只蜷縮的蝦米。逆著慘白的光線,髮絲遮住眉宇,模糊了英挺的輪廓,看不清他的神情。
這還不是生病啊?但見他一副不想被戳穿的樣子,夏雲梨有點不知所措。
她只能叮囑:「好吧。那你好好照顧……」
誰知顧約淮驀地另起爐灶:「u盤還要嗎?」
夏雲梨一愣,「那當然。」
「我現在拿給你。」
「你帶了?」
「家裡。」
「那算了。」夏雲梨不太贊同:「你回家先好好休息。下次給我也行。」
顧約淮卻打破砂鍋問到底:「到底要不要?」
夏雲梨完全沒搞懂他怎麼突然執著這個話題,這回倒是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急了。
她強調:「你生病了。u盤現在不重要。」
顧約淮充耳不聞:「去我家,我拿給你。」
「啊?」
「就門口。」似乎明白她的顧慮,顧約淮添了一句:「樓下也行。」
顧約淮偏執地盯著夏雲梨。
身子一陣熱一陣冷,腦子鈍痛像凌遲。他的瞳仁本是淺色的棕,此刻眼底黑如曜石,波雲詭譎。
夏雲梨不安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不像在等一個簡單的答覆,而是在等一場遲來的審判。
她突然莫名想到,情人坡的那個暮夜。
夏雲梨呼吸不自覺一停,連心臟都焦灼。
黎渡再度催促:「小鬼,你好了沒啊?」
夏雲梨不自在地迴避顧約淮的目光,倉促地回黎渡:「喔喔,這就來。」
「你回去記得吃藥喔。」
不敢再深想,夏雲梨朝他拋下這句話,往黎渡的方向落荒而逃。
顧約淮霎時垂頭,像一根因緊繃而斷裂的弦。
女孩回到男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