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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望目光赤裸裸,裡面渾濁噁心的念頭明晃晃,毫不掩飾,程魚兒心裡噁心得想嘔吐。
她朝珠簾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想起院中還有十數個丫鬟奴從,程魚兒心中鎮靜了些。
她不動聲色朝後又退了退,目光瞥向殿門的方向,高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她連連喊了兩人,可沒有人進來,院中靜悄悄的。
程魚兒心中一沉,瞥見了李景望。
李景望不急不躁,正捏著下巴饒有興致看著她喚人,見她望過來甚至揚了揚下巴,笑呵呵道:「嫂嫂儘管叫——」
「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哈哈哈。」他得意得笑出聲,眉梢眼角都是小人得志的神情,斜斜睨著程魚兒。
瞟見程魚兒不盈一握的柳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舌頭,伸出手掌量了量,一個大掌都能掐的過來,他目光又朝下看,那腰下卻不纖柳,反而豐潤窈窕,圓潤的弧度看得他火氣上涌。
身下堅硬,李景望扭著胯,像一隻大蛤蟆,一步步靠近,程魚兒忍住心裡的噁心,震聲道:
「這是錦王府,我是太后欽點的錦王妃,你這是不要命了!」
「哈哈,是錦王府,沒準明日二爺我就是錦王。」他瞥了瞥程魚兒姣好的容顏,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眯著眼睛痴痴道:
「你這錦王妃正好繼續當著,二爺我不嫌棄你。」
美人受驚無處可逃卻又不得不強作鎮靜,虛張聲勢的表情讓李景望看得津津有味,也更有了征服欲。
他心情好,就不在意和程魚兒多說兩句,他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景琰,眼眸里飛速閃過一抹嫉妒、厭惡和暢快。
見程魚兒姝色無雙的小臉又白了幾分,李景望心情極度暢快!
終於,終於有一天,他也能壓著李景琰了。
從小到大就因為他出身不如李景琰,他是一個侍妾生的孩子,便樣樣不如李景琰,他的父親先太子看不上他,他的祖父先皇也看不上他,就連他的母妃也指著他罵不務正業、只知流連聲色場所。
他的雄才大略幸而現在皇上聖明看到了。
想起今日宸和殿上皇上李銘功對他的許諾,李景望春風得意,他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程魚兒,嘴裡嘖嘖道:
「如此美人,我這哥哥是個活死人,不能滿足你,讓你體會不到做女人的快樂,便由我弟承兄嫂,讓嫂嫂嘗嘗這魚水之歡的妙處。」
他桀桀兩聲,說著將手裡的山桃枝隨手一扔,搓著雙手,弓著腰扭著胯朝程魚兒踱來:
「嫂嫂,我來了。」
程魚兒想不到他如此大膽。
這郎朗乾坤,院中還有丫鬟奴從,李景望竟然要對她欲行不軌之事,程魚兒面上慘白,手心攥緊,渾身顫顫巍巍。
「嫂嫂。」
程魚兒垂下了頭。
李景望伸手一下捏住程魚兒的下巴,見程魚兒不動,他還以為程魚兒認清形勢沒有反抗,樂得他喜上眉梢,想出口的粗言粗語換了話音兒。
他又大笑兩聲,只覺心中暢快無比,瞅著程魚兒高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嫂嫂果真和我心意。」
混沌中的李景琰突然愣在原地,他看不到,只能依靠聽覺,他耳朵直直愣愣,沒有程魚兒的聲音。
李景琰面上清冷,利齒卻咬在內腮,滿嘴滑膩膩腥甜的血腥味,他手背青筋曲曲折折、鼓鼓跳動,耳骨朝外一動一動,像只他養的大狗華榮每天蹲在大門口等他,支著耳朵,眼巴巴。
可,仍沒有聽到程魚兒反抗的聲音。
難道,她順從了?
李景琰唇角抿成一抹深深的直線,他眸色明明滅滅,幾番輾轉,幽深漆墨得讓人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