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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心思,轉頭一心看著秦墨白,眼神微閃。
「六弟,你又犯病了?身子果然比之前更弱了?嘖,愚兄記得,你之前可就已經三天兩頭連床都起不了了,現在豈不是……沒多少日子了?」
說到此處,他還難掩嘆息:「若愚兄早知如此,定然不因為過去的一點意氣之爭,就對六弟說出這些戳心之語……」
秦嶼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他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嘆息,可他眼神深處的喜意卻是半點遮不住。
秦墨白眼神微冷,眉眼裡一抹不耐煩閃過。
他早便知曉,這個二哥沒什麼腦子,可又偏喜歡裝模作樣。
原本今日這一局,他很輕易便能狠狠壓下他的氣焰。卻偏偏被那個不忠心的丫鬟破壞了。
不過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女,怎麼忽然那麼聰慧?可是,不管怎麼聰慧,他身邊也是容不下這種背主的奴才的!
眉眼半眯,秦墨白神思已經飄遠。
秦瀾意到了秦嶼說破之後,才方知剛才的那些動作都代表著什麼含義。
尤其是在看到秦嶼那般說了秦墨白之後,秦墨白還絲毫沒反應的模樣,她便忍不住鄙夷出聲。
「六哥早先從戰場下來,便成了病秧子了。我還敬重六哥畢竟是世子爺,所以處處忍讓。卻不成想,原來六哥的身子比想像的更弱。唉,六哥可要好好保養。如今從二月份,可別連今年的桃花都看不到,便閉了眼。那該有多遺憾。」
「七妹所言極是。六弟,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畢竟,生前多少繁華,再身死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為了爭奪世子之位,秦洛自是時刻注意著秦瀾意的態度。
見秦瀾意幸災樂禍出聲,他眼神微閃也接了話茬。尤其是最後那句,更是帶著些未盡之言。
秦墨白微微斂眉,嘴角半勾起弧度,卻是忽的輕笑出聲。
秦瀾意被他這無端的輕笑,攪得心間一顫,忍不住皺眉惡聲惡氣道:「你笑什麼?」
秦墨白微微嘆口氣,低垂的眉眼,中和了他眉眼裡的桀驁,倒是無端給人一種可憐之感。
他語氣低沉:「只是覺得可笑。七妹,我原本與二哥還能維持兄弟關係,更別提五哥了。可我身子不適之後,所謂的兄弟,卻為了討好你處處與我為難。為兄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這樣的兄弟,若是七妹與王妃真要從他們二人之中選擇一個人扶持……若有一日,王妃身子也出了差池,那七妹,又會怎樣?」
秦墨白說著話,只目光平靜的注視著秦瀾意。
秦瀾意幾乎被他平靜仿佛看透人心的眸子看的炸了毛:「秦墨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故意挑撥我們關係的!」
秦嶼跟秦洛原本聽到秦墨白這樣的說辭,心裡都升起了擔心。可聽到秦瀾意這麼說,心就放下一半。
秦墨白也沒再說話,只是微微搖了頭,隨即朝著花園入口開口:「瓔珞,來了就推我走吧。」
這聲落下,蘇瓔珞身子一抖。
她不過剛拿了披風站在花園旁想知道現在進去,會不會惹禍上身而已。
卻只聽到秦瀾意大喊的那句話,剛要再繼續聽下去,就被秦墨白髮現了!
他的觀察力能有多驚人?
蘇瓔珞想著,卻是帶著笑走到秦墨白身邊,給他罩上披風。
秦墨白任由她動作。
推著秦墨白走出花園,朝著長春苑走的一路上,秦墨白沒有開半句口。
這樣的態度,反而讓蘇瓔珞越發不安起來。
她自認為對秦墨白這個人,有了些簡單的了解了。
秦墨白此人,不是寬容大度的人,頗有一種寧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念頭。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