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2/3 页)

爺的功課，可把瑞少爺好生誇讚了一番，又說等回去的時候，想帶瑞少爺進京呢。&rdo;采芹說話時，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七娘臉上的變化，果見她神色微變，心裡頓時有了底。

&ldo;侯爺說，瑞少爺天資聰穎，日後必成大器，所以才要帶他回京，想送他去魯大師門下讀書。&rdo;

七娘微微垂著頭，眼睛躲藏在濃密的睫毛下，&ldo;魯大師‐‐是京都的魯平安魯大師嗎？&rdo;魯平安是當朝大儒，也是平陽侯的授業恩師，雖說已經告老致仕，但在朝中地位依舊極高。

采芹笑道：&ldo;七小姐猜的不錯，正是他老人家呢。魯大師已經好些年不收徒了，不過若是侯爺去說，他定要賣這個面子的。&rdo;

七娘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半天沒說話。

采芹見狀，又低聲道：&ldo;只是侯夫人說，瑞少爺到底年紀小，又與七小姐感情篤深，獨自上京怕不習慣，所以，想請小姐陪著瑞少爺一起進京去。&rdo;她本以為七娘聞言會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可七娘的反應卻很淡然，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冷淡。她甚至還皺了皺眉頭，仿佛在考慮這個建議是不是可行。

&ldo;七小姐？&rdo;采芹低聲問：&ldo;你不願意去京城嗎？&rdo;

七娘朝她笑笑，柔聲回道：&ldo;夫人只是這麼一說，哪裡就當得了真。&rdo;

采芹見她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也不再多問，轉而把話題轉到了床頭的新衣上，柔聲解釋道：&ldo;府里沒有年歲相仿的小姐，臨時做又來不及，所以大奶奶差了人去成衣鋪里買的，料子雖不算好，但手藝還湊合。七小姐且先穿著，回頭奴婢讓采藍和采萍趕一趕，後天衣服就能做好了。&rdo;

她既然說了這是許氏的意思，七娘自然不好和她客氣，遂笑著謝了，從善如流地換了衣服。她本就生得端莊秀氣，一雙眼睛深邃又端正，尤其漂亮，而今換了這身打扮，愈發地襯得人嬌俏可愛。

采芹引了她去許氏屋裡請安，一進門，胡氏就掩嘴呼出聲來，&ldo;唉喲，我險些都要認不出來了，這真是七娘嗎？&rdo;

七娘微笑著朝她和許氏見了禮，又鄭重地謝了她。許氏卻笑道：&ldo;不過是一身衣裳，哪裡值得你這麼客氣。&rdo;說話時，又朝采藍招了招手，采藍會意，立刻去後頭房裡取了個檀木盒子進來。

許氏開了檀木盒，從裡頭挑了支赤金鳳凰八寶簪出來，朝七娘笑道：&ldo;今兒頭一回見面，這個簪子便算是見面禮吧。&rdo;

不等七娘說話，胡氏就開了口，笑著插話道：&ldo;嫂子出手果真大方，我這二嬸子也不好太小氣。&rdo;說著話，便褪了左手腕上的玉鐲子出來，笑道：&ldo;七娘皮子白淨，戴這鐲子再好不過。&rdo;

雖說侯府富貴，可這兩位夫人出手是不是太大方了些？七娘心裡叫苦，卻又不好推辭。到底是長輩的賞賜，哪裡好隨意拒絕的。只得強壓下心頭的震驚，面色如常地接了，又鄭重地謝過了二人。

許氏和胡氏見她臉上既沒有受寵若驚的惶恐，又沒有喜形於色的驚喜，對她難免又高看了幾分。

爾後二人又拉著七娘說了一陣家常，七娘仔細應對，談吐言辭都極為得體。胡氏見狀，不由得再次感嘆，到底是官宦出身，便是受了這麼多罪，吃了這麼多苦，這通身的氣派，卻是二房和三房那幾個孩子遠遠不如的。

許氏卻對她上山採藥的事極感興趣，言語間都是這些問題。

七娘先前還有些拘謹，待說起這些，卻是越來越放鬆，偶爾還會說笑著自嘲兩句，言語間卻是沒有半點抱怨的意思。就連胡氏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