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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取下来，统统扔在地上，“滚，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墨小羽无奈，强撑起身体，下床，朝衣帽间走去。

然，没走出几步，身体一个趔趄，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上。

沉闷的声响终于将处于癫狂状的叶娅震得清醒过来，叶娅愣怔的立在衣帽间里，好久都缓不过劲来，她，她刚都做了些什么？！

叶娅僵硬的移动脚步，慢慢挪到衣帽间门口，看见墨小羽倒在一片血泊中，已经失去了意识。

叶娅没有反应，傻愣愣的立在那里，看着墨小羽脸上、手上，不断有血涌出来，米白色的羊绒地毯上，已是殷红一片，那个红，鲜艳刺目，叶娅觉得两眼被刺的生疼，有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流出来，止也止不住。

叶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此时，她坐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身旁是一扇紧闭的大门，门旁，亮着三个红色的大字——急救中！

叶娅将脸埋进手心，无声的哭泣，十二年了，她早已不记得眼泪的滋味，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苦涩。

手机一直在身旁的椅子上震响，断断续续，永无止境。这样反复不知多少次后，叶娅终于拿起来，接通了电话。

“喂？”谢斯年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发什么疯？干嘛打我的助手，她被我叫去你家装呼吸机，正好碰上墨小羽哮喘发作，对他采取相应的急救措施，你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就对人大打出手，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娅没说话，直接掐断了电话。

电话又接着响起来。

“啪！”叶娅将之砸在了墙上。

终于，整个世界安静了。

护士从急救室里走出来，“谁是墨小羽的家属？”

叶娅怔怔的起身，走过去，“我是！”

护士将一叠费用单据递到叶娅手中，“去缴费，然后办理入院手续。”

“他……没事吧？”叶娅问话时，发现自己竟有些胆怯。

“不清楚，等会儿医生出来会告诉你的。”

墨小羽被推出来时，右边的脸颊和手腕上都贴着纱布，口上罩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的几乎跟纱布融为一体。

叶娅觉得心脏一阵绞痛，眼眶发酸发涩，有氤氲的水汽蒙住眼眸，让她无法看清墨小羽的脸。

叶娅死死咬着嘴唇，握住墨小羽的手，不再松开。

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叠病历报告，照本宣科般毫无感情的念道：“患者属重症哮喘发作，送入医院时，严重缺氧，口唇紫绀，处于昏迷状态，有明显的脱水现象，严重吸气性凹陷，呼吸音消失，心率持续升高，血压明显下降，目前，院方对患者进行了紧急机械通气及抗休克治疗，面罩吸氧，心电监护，送入ICU观察48小时。”

叶娅听到头昏脑胀，只得抓住重点问道：“那他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重症哮喘的死亡率是很高的，患者在发病前，一定出现过长时间的胸闷气喘呼吸困难的症状，作为家属，要尤为谨慎小心，一旦发现征兆，就要及时送医，这次虽然抢救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样的发作，对身体损耗是相当大的，不排除并发症的可能。”

“并发症！”叶娅一听，连忙问，“什么并发症？”

“并发症的种类很多，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不过最常见的有心悸、心衰，甚至是心肺功能衰竭。”

墨小羽被推进ICU，叶娅进不去，只好守在外面。

不一会儿，顾婧怡来了，“叶子，你还好吧？”

叶娅转头看着她，眼神空洞，半晌没有回应。

顾婧怡吓到了，连忙推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