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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山摸摸下巴：&ldo;人工湖上原來那片小區是企業職工大院，建於1979年，趙娜娜就是在那個大院出生。大院裡的其他鄰居也都是企業的職工，和趙娜娜的父母關係很好，如果兇手也住在那個大院裡，他就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掉趙娜娜，沒必要去他們倆的出租屋下手，再把屍體運回大院埋在地下這麼多此一舉。&rdo;

&ldo;也不一定啊。&rdo;李華聳肩，&ldo;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誰也想不到自己妹妹在城區另一邊的屋子裡遇害，屍體卻被人運回家裡埋在地下吧。&rdo;

&ldo;對了，老唐。&rdo;汪小山看向老唐腳邊的塑料盒子，&ldo;證物方面還有沒有別的線索？&rdo;

老唐把盒子搬上來放在桌子上打開，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搬出來。

&ldo;本來衣服呢埋進土裡十五年，應該大部分都已經腐爛，就算剩下一點半點殘片也只能勉強看出衣服的款式，但這次我們可以說是運氣不錯。&rdo;他拍拍左邊的袋子，&ldo;這邊這袋是趙娜娜的衣服。她當時穿著的是戶外運動的專業服裝，表面有防水塗層，就算埋在地下，腐爛的速度也相當緩慢。&rdo;

大屏幕上出現衣服展平後的照片。

&ldo;衣服表面沒有兇器造成的裂口，但衣服上有大量的血跡，從這些血液流淌的方向來看，出血點應該是在脖子以上的位置，應該是被人割了頸部大動脈。&rdo;老唐說。

&ldo;現在還不好判斷是被人從後面直接割大動脈，還是死者失去意識後被放血。&rdo;井翔補充。

&ldo;另外這包是蘇康的衣服。&rdo;老唐點點頭，拍了拍旁邊的袋子，&ldo;上半身衣服是棉質，已經基本腐爛，顏色也被屍體腐爛時候的屍水染色，只能判斷出是件淺色的短袖t恤。下半身是牛仔褲。&rdo;

蔣東川若有所思：&ldo;兩個人都沒有穿鞋。&rdo;

&ldo;在家裡遇害當然穿的是拖鞋，沒穿鞋也說得通。&rdo;李華說。

汪小山皺了皺眉，打開自己的筆記本：&ldo;我查過，02年天峽山風景區還沒有正式成立，想從茂城市區去天峽山除了自己開車之外，只有每天早晚五點兩趟車可以來往。趙娜娜和蘇康沒有自己的車，所以他們想回市區只有坐晚上五點的大巴車。這樣估算兩人到家的時候應該是晚上8:00左右。&rdo;

她轉頭看著屏幕，&ldo;如果第二天上午趙娜娜死的時候身上還穿的還是戶外服，說明她當時應該是正準備出門。&rdo;

但在出門之前突然有人敲門，她打開門把外面的人迎進來，結果卻是她被殺，失血過多而死，而蘇康則是被擄走。

不對。

汪小山眉頭緊皺。

這裡面還缺少一個環節，準確來說，是一個理由。

&ldo;兇手在現場殺了趙娜娜，卻放過蘇康，難道僅僅是為了把殺人的嫌疑推到蘇康身上嗎？&rdo;汪小山說，&ldo;他完全可以等趙娜娜一個人落單的時候再殺了她。處理一個人總比處理兩個人要輕鬆吧？&rdo;

她覺得自己的思路突然被打了個結，如果不把這個結解開，她就永遠停在原地無法繼續前進。

&ldo;這是因為兇手的真正目標不是趙娜娜。&rdo;

門口傳來一道女聲，眾人抬頭一看，是吳曼拿著記錄本走進來。

&ldo;根據對兩句骸骨的檢驗。趙娜娜的頸椎靠動脈一側有一道劃痕，她的死因是被人割開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rdo;李華給她拉開椅子，她點點頭坐下，&ldo;而蘇康的骸骨上有許多細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