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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理皺了皺眉。
彭新洲:「不樂意說了?」
虞理:「姐姐你要聽我說實話嗎?」
彭新洲:「不要,你繼續編,正義小衛士。」
虞理呼出口氣,這會才明顯得感覺到自己心裡不舒服。
從彭新洲要走的那一瞬開始,就不舒服了。
哪怕理智給她找好了順遂的邏輯,沒有給她一點兒該生氣的理由,她還是不舒服了。
她其實有些不明白,自己這麼努力,這麼殷切,彭新洲怎麼就一言不合轉頭就走。
今天她一分鐘要賺百萬,那天她倆去酒店,她就不賺這個錢了嗎?
既然願意停下車來她樓下見她,甚至維護她,替她報仇,怎麼就不能跟她多說一會兒話呢?
當然,虞理不會把這些問題問出來。
這屬於任性範圍的問題,不適合於她和彭新洲剛認識,還沒什麼交集的現狀。
所以她的理智把這些情緒都壓了,也就只能抓個剛好偷拍彭新洲的小女生撒個氣。
再說了,她這麼認真!這麼努力!她連一張彭新洲的照片都沒有!路人憑什麼有!
更氣人的是,她的情緒好不容易衝上來,話趕話地都到嘴邊了,彭新洲居然就這麼把她給堵回去了。
堵回去了……回去了……去了……
虞理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彭新洲活動了下脖子,這會倒像是挺開心的。
虞理在她手往脖子上摸的時候找到了話題:「頸椎難受嗎?」
彭新洲哼了聲:「嗯。」
虞理往她跟前湊了湊:「我幫你按一下。」
「你成嗎?」彭新洲斜著眼睛問她。
「試試不就知道了。」虞理直接上了手。
彭新洲並沒有不樂意,她甚至主動側了身子,將自己的後頸交給虞理。
虞理將她那泛著淡金色柔軟光澤的長髮撥到一邊,捏住了肩頸的筋脈,一點點地認真推進。
她有學一點推拿的手法,基本都是回家以後給媽媽按,平日裡能用上的時候不多。
彭新洲的皮膚細嫩,她手上的勁不小,兩下下去,便泛了紅。
像白雪裡泅開了的紅色墨水,一片片,暈染開來。
虞理抬眼,問她:「疼嗎?」
彭新洲往後靠了靠,反倒把自己的身體往虞理的掌心送去:「舒服。」
虞理笑起來。
和彭新洲認識以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誇她。
雖然和學習的科目毫無關係,但好歹最終能給彭新洲留一個「這人也不是什麼都不行」的印象,也算有始有終了。
有了這個想法,虞理越發揉得賣力了,從脖子到肩,走過一遍,又回來一遍。
有好幾次她的指尖在彭新洲後領的衣服邊緣徘徊,想往進一點,又緊守著禮數遊蕩回來。
紅暈蔓延,爬上了彭新洲的耳朵。
虞理這才發現她的耳垂很薄,紅起來以後像被夕陽透了光,小小嫩嫩一坨,總是能吸引走她的視線。
在她再一次望著耳垂出神時,彭新洲擰了擰肩,道:「可以了。」
虞理鬆了手,莫名有些心虛。
彭新洲轉過身子,把頭髮撥好,遮住了脖頸,也遮住了耳朵。
她問虞理:「你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虞理道:「沒有。」
彭新洲把平板打開,滑動了兩下:「英文不錯,能翻譯個文件嗎?」
「可以。」虞理一點兒都沒謙虛。
英語這種基礎學科在她的世界裡基本處於「不用學習自己就會了」的分類。
從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