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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的也并非今日司马旋儿失足落鼓,而是十年前的皇子手足相残之旧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好似说的是二皇子,实际说的是当今皇帝。当年木皇后早丧,嫡生三兄弟是何等情深,连年幼的苏彦都沉浸在皇帝的宠爱和兄长的帮扶下。可偏偏,在毫无征兆情况下发生了当年的惨案。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二皇子苏典所为,但这么多年过去,年老的皇帝有很多事也会想透彻。
当年此事最大的得益人是谁?并非是当年不成气候的一众兄弟,那时太子和二皇子在朝中威望甚高,木皇后虽死,但木皇后才德兼备,其子继承母风,深得大臣拥戴,便包括当年的大才子司马朗也是用心教导三位皇子,当时三皇子及以下皇兄弟根本无法危及其正统权,唯一得利的,便是当年还隐忍不发的淮王。
淮王近年来反相毕露,几次朝见都不至,更是有风闻淮地在大肆练兵,已然有自立的倾向。可偏偏突厥犯境不断,皇帝也年老多病没有精力去对付这个皇兄,因而老皇帝也越来越怀疑,当年之事即便不是淮王的栽赃也是淮王所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如今皇帝即将百年终老,当年情深意重的三兄弟,一个早赴黄泉,一个还在边境受苦,最小的那个也是不争气,沦落街头。皇帝最希望看到成材的嫡子都没有好下场。如今又得见当初有“君臣之谊全始全终”承诺的司马朗的长女,竟然要卖艺养家,司马朗可是当初在危难时不离不弃,后为他登基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如今刘愈一句“再回首已百年身”,行将就土之人,更是无颜以对故人之女。
“罢了!”皇帝突然叹一句,打断了众人对刘愈诗词不断贬讽的话语,叹道,“朕不胜酒力,朕累了,众卿家今日当尽兴而归,朕先行回去休息。”
然后在满殿皇子公主文臣武将的目送下,老皇帝也好像年老了几十岁般,在曳夫人相扶下,往内廷而去。目送皇帝离开,有的人还是会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一番刘愈,不明白是否因为他的那首蹩脚的诗才令皇帝如此想及早抽身而去。
酒宴也因为皇帝的离开变得有些扫兴,到了上灯时分各自便要出宫。刘愈跟父亲刘兆一同走出玄武殿,老爷子一句话都没有。这时,门口侍立的一个小太监走过来问道:“这位可是刘文严刘公子?”
刘愈诧异问道:“公公何事?”
那小太监道:“吴国师有请。”
刘兆闻言,用怀疑的目光望了刘愈一眼,不明白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何会在皇帝面前惹出那么大波澜,此时那个只闻名没见面的国师都来请他,更加费解。
“早去早回,别再惹麻烦!”刘兆甩下一句话,先行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第五十章 神棍山天文台
小太监在前面挪着急而快的小步子,带刘愈走的都是相对僻静的路。此时已入夜上灯,这一路上下来照明的灯笼越来越少,令刘愈心生警觉,不会是吴悠想来个月黑风高杀人又或是群殴来泄私愤吧?
“刘公子,国师在里面等候,请进吧。小人告退了。”
那小太监带刘愈到了一处黑灯瞎火的殿宇,整个殿宇气势滂沱,却只有一盏发出荧光的随风摇曳的灯笼挂在头顶上。
“他在里面?”
门是开的,刘愈往里探了一下头,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回过身,小太监已经溜掉了。
小心为上。
刘愈摸进门,顺手将门边三尺多长的门闩握在手上,如果真有突然袭击也好有个趁手的家伙。摸着黑往里走了一段路,眼睛渐适应了黑暗,绕过前堂到了后厅,里面也显得通亮了些许,吴悠正在桌子前捣鼓着什么,身边只有一盏很暗的火烛,甚至不能将半面房间照亮。
听见脚步声,吴悠抬起头,见到刘愈手上拿着门闩不禁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