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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大街,最后穿过牧师布道的房间,冲进了教堂。看到泰德鞋袜松散,脸上和手上全是泥土,头发一团糟,衣着优雅的林肯太太十分尴尬。但林肯仍向儿子伸出臂膀,轻轻地将他携到自己身边,并用胸膛温暖他的小脑袋。
林肯在星期天时也会领孩子们去他的办公室玩。在那里,他也放任他们,让他们撒野。
荷恩敦回忆道:“孩子们乱翻书架、抽屉和盒子,还弄坏他的金笔……他们把墨水打翻,将铅笔丢到痰盂里,把信件散得到处都是,并且在上面跳舞。”可是,林肯“从来没有摆出父亲的架子教训他们,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真是世界上最宠爱孩子的父亲。”
在那不太干净、毫无秩序的办公室里,当然很难见得到林肯太太的身影。在一捆文件上面,林肯曾附了这样一张纸条:
“假如在别处找不着,就不妨在这里找。”
这就是林肯的“规矩”,以史匹德的话来说,林肯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有一块很大的墨迹,如今还留在办公室的一面墙上,那是一个学法律的学生在嬉戏时对着他的同事砸墨水瓶后留下的纪念。办公室里极少洗刷和清理。书架上的几粒花籽,在那厚厚的尘泥中开始生长发芽。
贫困的律师生涯
林肯为此发表了一篇激动人心的演说,把这个小伙子从绞刑架上救了下来。
在生活的许多方面,玛丽都可以说是春田镇最节俭的主妇,但有时她又显得相当奢侈。那时,以林肯的收入水平而论,还远远买不起马车,可是玛丽非但买了一辆,而且还雇了一个少年为她驾车,专门拉她到镇上走亲访友,每个下午付对方25分钱报酬。春田镇只不过是个小地方,玛丽完全可以步行或者租车去。但是,她认为那样有失她的身份。所以,为了讲排场,她不顾经济拮据,买了车后又买昂贵的衣服。
林肯夫妇于1844年用1500元买下一幢房子,这是两年前为他们主婚的查尔士·德雷瑟牧师家的房子,里面有起居室、厨房、客厅和卧室,后院有一间小屋、一个柴堆和一个牛棚,林肯在这里养着母牛和一条叫“老公鹿”的爱驹。
这里与原来住的搭伙宿舍相比较,简直有天壤之别,加上自己有了房产权的尊严,玛丽一开始对此十分得意。但新居的新奇感消失以后,这幢房子在她眼中又显得破绽百出了。这幢房子只有一层半,而她姐姐家却是两层洋房。她对林肯说:“大凡住一层半房子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林肯太太平时向他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你知道要什么,就去买吧。”但这一次他却很反对,说:“房子够住就行了,家里人又不多。更何况我是个穷人,结婚时身上仅有500元,后来也没攒下多少。至少现在我们没钱修房。” 这些她当然也清楚,但仍然抱怨个不休。最后,林肯叫来装修房子的承包商,故意让他把价格估高一些,当估价单交给玛丽时,她看了后目瞪口呆。林肯想这事儿就这样了结了。不过,他高兴得太早了,当他巡回办案回来时,玛丽已找了另一位商人,并已将房屋扩建了。
林肯走到春田镇第八街的家门前时,完全认不出自己的房子了。他故意板起脸,问一位朋友:“请问先生,林肯先生的家在什么地方?”
那时候,一个律师的收入还很微薄。林肯自己说,他常为了付账而苦苦凑钱。现在这笔庞大的装修费,又是一项不必要的负担。面对丈夫的埋怨,林肯太太使出她惯有的手段,主动发出进攻,她反口骂他不会理财,律师费收得太低,毫无经济头脑。
或许对于这一批评,很多人都会与玛丽有同感。律师同行们也经常抱怨林肯的律师费收得过低,他们十分气愤地说,正是林肯害得整个律师界穷困潦倒。
林肯44岁那年,即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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