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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顏沉聲道:「你這是怪我沒給你機會?」
重澗雪再不解風情也不敢說是,搖頭道:「我只想討你歡心。」
烏顏狠狠噎住。
她哪想到他會說出如此直白的話。
重澗雪又道:「莫說伺候娘子沐足,便是為娘子端茶送水,洗衣做飯,梳發描眉,我都心甘情願去做,只是不知娘子喜不喜歡?」
一旁的侍女聽得偷笑不已。
烏顏清晰聽見她們的竊竊私語。
「哎呀,我就說尊主喜歡主動的男人吧?你看這都半盞茶時間了,尊主還沒把人轟出去呢。」
烏顏嘴角一抽,只聽另一個侍女小聲道:「我才不信,我覺得尊主肯定喜歡欲遮還羞的男人,太主動的男人都下賤。」
她一愣,主動的男人都下賤?那還等什麼,必須馬上將這狗男人攆出去,可話還沒說出嘴邊,就聽另一個侍女道:「不對,男人如果不主動,難道要我們女子曲意逢迎去討好他們嗎?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很下賤?」
另一個侍女頓時語塞,支支吾吾起來。
烏顏到嘴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餘光覷見重澗雪,他臉上表情若有所思,顯然侍女的對話他也聽見了。
烏顏心煩意亂,悄悄捏了個屏蔽術,侍女的聲音頓時被隔絕開來。
她很快找到理由,道:「你今日來的不是時候,本尊正要就寢。」
平日在大殿議事時,經常遇到各長老護法之間扯皮,隨便扯個理由搪塞,可是她最擅長不過的事了。
說罷她揚了揚手,重澗雪還要再說什麼,侍女笑眯眯走到他面前,做出了請的姿勢。
第二日清晨,重澗雪早早過來,打算伺候她用早膳,她讓侍女轟走,理由:「來的太早。」
第二日夜間,重澗雪在議事大殿門口等著她,見她結束議事立刻上前跟著,一直跟到寢宮,打算伺候她沐足,她讓侍女轟走,理由:「他今天穿的長衫顏色她不喜歡。」
第三日又轟走,理由:「他今日髮簪歪了,看著礙眼。」
第四日又如是,理由:「他今天左腳先踏進寢宮。」
如此下來,任誰都看得出,烏顏壓根不待見重澗雪。
可重澗雪像是感覺不到一樣,每天都來找她,不厭其煩。
慢慢地,侍女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每次烏顏下令轟人,侍女都要小心翼翼確認:「尊主,真要趕走重仙君嗎?」
烏顏頭也不抬:「轟走,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海棠這時蹦出來出鬼主意,對她咬耳朵道:「小姐,我覺得可以讓他給你洗腳,畢竟他名義上已經是你的人,若是不為你做點事,豈不是白擔了你男妾的身份?」
說罷她又補充了一句:「咱們魔教可不興吃白食。」
烏顏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新婚之夜她被這臭丫頭弄得騎虎難下,被迫進了喜房,現在想起來當時一幕,還覺得有些想摳腳趾,這次休想她再掉坑裡。
「罷了,本尊還有許多奏摺要批,你帶著崽崽出去玩吧。」
她一道掌風送出,將自己的婢女和崽崽,「溫柔」請出了大殿。
耳根清淨了,心情卻莫名煩躁了起來,她偷偷一個人溜出大殿,專挑無人處走。
奇怪死了,自己在魔教本可以橫著走,現在落得只能背著人偷偷溜達,而答應娶他回來,也不過是想藉機羞辱他一番,可娶回來後,看那個狗東西每天興致勃勃來請安問好,哪有一絲一毫被羞辱的樣子?
如此看來,難受的反而只有自己?
烏顏越想越是不痛快。
她決定去看看狗東西這會兒在幹什麼?
於是她藏匿著身形,做賊般溜到了重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