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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太貪心,他前半輩子活得亂七八糟,後半生也不該有奢望,身邊還能這麼安穩的睡著一個人,是該知足了。
飛機快落地時柏雲旗醒了,他做了個夢,夢裡被人追著打,他沿著一條小巷拼命往前跑,最後跑進死胡同,這輩子好像也就這樣到了頭。
醒來睜開眼,陽光透過舷窗暖洋洋的,原來一切都好,在地上抬起頭,還能看見萬里無雲的天色。
聞海偏過頭看著自己,陽光也在他身上,耳機里悠悠蕩蕩的唱老情歌,那人的眼睛很亮,也帶著笑。
他感覺這種時刻很適合接吻,於是便這麼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後面還有一章。
第126章 終章
從機場停車場開車出來, 兩人在路上遇到一個手裡拿著「求搭車」牌子的背包客,女孩兒背了個半人高的登山包,另一隻手還拎著吉他包, 皮膚曬成小麥色,嘴裡叼著根野草,在公路邊踢石子玩,一身颯勁兒。
聞警官雖然為人處世從來橫行霸道,但本質上卻是個囿於工作與錢、嚮往詩和遠方的文青,對這種真敢走四方闖天涯的人從來抱有敬意,柏雲旗則是聽他那個去非洲大草原過gap year的室友說起過很多關於背包客們有趣的故事, 也有些好奇這位姑娘的經歷, 這倆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把車停在了那位旁邊。
姑娘看車裡坐了倆男人,乾脆利落地拒絕,她也懶得婉轉, 直接說自己不放心坐這種指不定下一秒就要往深山老林小山村里奔的「黑車」。
她要是找別的理由客氣一下, 聞海也就不搭理她了, 但職業尊嚴擺在這裡, 身為人民警察怎麼能莫名其妙背個人販子嫌疑人的鍋……於是這位就在柏雲旗樂不可支的注視下摸出了警官證, 對姑娘說:「這您放心嗎?真把你賣了你家裡報個失蹤人口, 還得我自己去把你找回來。」
姑娘不可置信:「這證是真的?我前男友也是警察,你們那點兒仨瓜倆棗的工資還買得起這麼好的車?」
聞海欣然道:「是買不起,但有個年輕有為的大款包養了我,您多見笑。」
視線在正副駕駛座上巡迴兩圈,姑娘恍然大悟, 記下車牌號後坐上了車, 說自己要去火車站。
「不休整一天再走?」柏雲旗問, 「桐城也有好玩的地方。」
姑娘說這種人造景全國各地一個樣,山茶花開得正盛,她還要去拍冬天的洱海。沒等他倆誰再開口說話,她先宣布道,她從來不白搭別人車,要不送給車主一兩件她從別處帶來的特產,要不給他們唱首歌,她剛從西藏回來,說著說著給自己剝了塊氂牛干吃。
聞海說:「那你唱歌吧,正好這車后座空間大,你彈琴也施展得開。」
姑娘說唱就唱,掏出吉他掃了幾下弦旋著弦鈕調音,清清嗓子道:「那我給兩位唱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嫁不了,這位帥哥已經開始考慮和我一拍兩散,各奔前程了。」聞海笑道,「你唱首《分手快樂》比較應景。」
「那歌忒晦氣。」姑娘撇嘴,「那我來首我自己最喜歡的……《橄欖樹》吧。」
柏雲旗沒童年不知道這首歌的來歷,乍聽歌名還以為和那首《leon tree》走一個路數,剛開始前奏的和弦就被喪了滿臉,倒是聞海跟著唱了幾句,柏雲旗還沒聽過他唱歌,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隨著沒平常那麼沙啞的低沉嗓音,從這人身上忽然活了過來。
——不要問我從那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為什麼流浪遠方?
姑娘唱到一半忽然嘆氣,說他媽的,眼前的恩愛狗閃瞎眼,這歌唱不下去了。
柏雲旗逗她:「不是你要流浪嗎?還沒找到夢中的橄欖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