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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不甘落后,急忙道:“清河行宫尚差银子,黄河一带修缮河提,夏季来临之前必须完工,这些事情万万耽误不得。”
兵部尚书冷笑:“难道军中就能耽误?去年东南军中,粮饷还是从兵部挪用,难道今年还想拖欠?”
户部尚书也来气了,冷哼一声:“户部如今统共一千二百万两银子,你说怎么办?”
兵部尚书被噎了一下,一千二百万两说得好听,其中五百万两却是动用不得,剩下七百万两,黄河修缮至少需要三百万两,清河行宫还差一百万两,春耕除了陕西、河北之外,其余地方乱七八糟加起来需要二百万两,太后寿诞皇子分府,同样需要一百万两,剩下哪还有余钱给军中。
皇上拧巴着眉峰,被他们吵得头痛,黄河不能不修,春耕不能不种,太后寿诞不能怠慢,同样也不能寒了将士的心,偏帮哪一方都不对,皇上眉眼一横,扫了黎耀楠一眼:“探花郎似乎有话要说。”
李耀南瞪大眼睛,他明明在装哑巴好不好,不过皇上既然发了话,他哪里还敢装木头,他与连将军的关系众所周知,几位大人早已准备好腹稿,关于银子的问题寸步都不能让,正当大家均以为他会帮助连将军说话的时候。
只见黎耀楠义愤填膺,矛头直指户部尚书:“廖大人你怎对得起皇上信任,偌大一个户部居然只有区区一千二百万两白银。”
廖大人一愣,这次的事情按理来说,怎么也论不到他头上,他自以为兢兢业业,行事从不敢出半步差错,虽然偶尔略有偏向,但理由绝对充足,让人寻不出任何话柄,小小一个探花郎,莫以为皇上看重了几分便敢来跟自己叫嚣,廖大人面色微冷:“探花郎慎言,户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口。”
皇帝略为诧异,原只想让黎耀楠来和稀泥,然后他各打五十大板,银子互相挪挪,他在从内库掏一些事情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直挑户部尚书,该说他胆大妄为好呢,还是该说他持宠而娇,仗着有自己撑腰居然越发变本加厉,不过黎耀楠的话,确实说到了他心上,偌大一个户部年年国库空虚,尽管他心里明白廖大人并无错处,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满。
黎耀楠见皇上没发话,继续说道:“廖大人此言差异,身为臣子本当为皇上分忧,户部拿不出银两,莫非你还有理了?”
廖大人老泪纵横,急忙跪在地上:“皇上,微臣在户部兢兢业业,各处账本均可查证,从不敢乱用一文,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有些头痛了,突然觉得叫来黎耀楠和稀泥,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黎耀楠理直气壮,跪在地上,恭敬道:“启禀皇上,户部的责任便是曾加国库银两,按照廖大人所言,事事按部就班,那与管家有何区别,不能曾加国库银两,原本就是廖大人之错,如今还因为军饷不够,闹到皇上面前,试问,户部尚书若只行管家之事,皇上要他何用。”
“你,大胆。”廖大人气得满脸通红。
黎耀楠不惊不惧,户部尚书与西北军关系较好,既然跟连大人不对盘,自己又何须客气,皇上想拿自己当刀使,他无从拒绝,只是怎么个当法,却得由他来决定。
刀,凶器也,用的时候爽快,扔的时候更快,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一把生锈的刀,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一颗没用的棋子。
皇上眼眸一暗,明知廖大人无错,黎耀楠的话仍旧砸在他心上。
廖大人一看便知不妙:“皇上赎罪,近年各地天灾不断,税收较之往年下降两成有余,微臣。。。。。。”
“廖大人。”黎耀楠打断他的话:“无论你怎样解释,国库没有银子是事实,此乃你的失职是其一,其二,发放军饷有失偏颇,西北军与东南军差距太大,其三,库银不够你不想办法思索怎样为国库增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