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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書看她一蹶不振的樣子,也覺得打擊過了,虛情假意地咳嗽,轉而哄她:「我說妙妙啊,打起精神來,拿出你之前的牛皮糖精神,說不定人就被你拿下了呢?」
殷妙整張臉埋在枕頭裡,像條暴曬過度的魚乾一動不動。
林錦書又換了方向安慰她:「你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好好的嗎?平常心平常心,腐國的威廉王子不還娶了平民凱特王妃嗎?而且他不是也說了,人家家族裡有不少分支,他就是一普通人。」
殷妙悶悶出聲:「不,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名字里有馮的霍亨索倫。」
林錦書隔著被子拍了她一下:「有馮怎麼了,你難道就這麼放棄了?還是不是真愛了?」
殷妙像毛毛蟲一樣扭了扭,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林錦書絞盡腦汁,忽然靈光一現:「哎,我想起一句話啊,現在特別適合你。」
殷妙沒出聲,耳朵倒是偷偷豎了起來。
林錦書一本正經地說道:「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你需要貫徹的就是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
殷妙有氣無力地反駁:「是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吧……」
她頓了頓,在林錦書的偷笑中,一把掀開被子憤怒地跳起來:「哎你怎麼罵人呢,你才是舔狗!」
玩笑歸玩笑,殷妙的心裡還是有了疙瘩。
在沒整理好心情之前,她下意識地開始躲著路德維希。
原本隔三差五跟在路德維希後面的小尾巴,現在講究起「發乎
情止乎禮」,連討論漢學課作業都在郵件開頭嚴謹地稱呼他為「尊敬的霍亨索倫先生」。
路德維希很快察覺到殷妙在躲著他。
很多次他在食堂吃飯,都能看到一個端著餐盤迅速掉頭,匆匆離去的眼熟背影。
「路德維希,下周的學期報告你負責講解這部分,沒問題吧?」
馬修舉著資料對他說話,良久沒得到回應。
「你在看什麼呢?」他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面前是熙熙攘攘的就餐人群。
路德維希垂下眼帘,煩悶得瞬間失去食慾:「沒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馬修一頭霧水,只好又重複了一遍。
九月的最後一個周末,海德堡最受歡迎的秋節到了。
殷妙一大清早就出門狂歡,上午去跳蚤市場淘貨,下午去看現場樂隊演出,中間圍觀各種鮮艷著裝的隊伍遊街,還和朋友們一氣掃蕩整條小吃街,從頭吃到尾,在老城區的熱烈氣氛里快樂地穿梭。
等到她打著飽嗝,心滿意足地回到宿舍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昏暗的大門口,佇立著一個模糊的黑影。
殷妙被嚇一跳,宿舍樓要刷學生卡才能開門,這人要麼是半夜抽風吃飽了撐的出來賞月,要麼根本不是住在這裡的學生,那他大半夜等在門口就顯得居心叵測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聽到動靜微微轉過身,半張輪廓深邃的臉龐顯露出來。
「路德維希,你怎麼在這?」
路德維希望向她手裡滿滿的禮品袋,不明顯地抿了抿嘴角。
他從身後提出精美的禮品袋:「這個給你。」
「你給我送禮物?」殷妙詫異。
今兒這颳得是什麼妖風?路德維希竟然主動給她送禮物?
她連忙把自己買的小玩意隨手一丟,然後鄭重其事地拆開包裝盒。
潔白的雪山,夢幻的城堡,手牽著手的王子公主,還有兩隻丑萌的小青蛙。
——那個她沒能買到的八音盒,從福森小鎮的櫥窗里飛到她面前。
路德維希的目光落在她身後的空地上,像在解釋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