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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事交予許公子，我也放心。主要先斷其糧草，斬斷他們的後援，其餘的，之後再說。&rdo;

&ldo;是。&rdo;

手中的木頭牌依舊泛著紅木的亮光，東方清淺從未想過，原來當初她便是這樣在江南稱霸的。既然當初無人敢惹江南，今日她也必定會護江南百姓一個安定。

……

幾日過後，果真，阿恆以查看水壩為由來到了江南。實則眾人都清楚，她與阿恆曾有段不清不楚的關係。

因而，即便是當今聖上，他們也不足為奇，安然做著自己的工作。

&ldo;阿綺，這些日子未見你，倒是瘦了不少。&rdo;阿恆就是如此，無論何時都是溫雅，待人謙和。

她似乎一下習慣了這樣的氣氛，&ldo;承蒙聖上關心。&rdo;

&ldo;每次見你都是這般生疏，可還記得我倆初次相見時的模樣？&rdo;

說不記得，那便是欺君。當日羅素兒的婚宴之上，她到底鼓起了多少勇氣才敢當眾搶婚。

最終還是淡然的一句，&ldo;記得一些。&rdo;

阿恆的臉色似乎不好看，有些煞白，可能是連夜趕車所致，身後的宮人遞過去一顆藥，他服下後，臉色才稍見好轉。

他說道，&ldo;第一次見你時，我很是驚奇。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執念，才讓一個女孩敢用性命相搏。&rdo;

她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聽他將故事講完。

&ldo;第二次見你時，在宮門前，我心想這女孩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跟到這兒。可之後才知，你尋得人，從來不是我。&rdo;

她此生沒有對不起誰過，只有阿恆，無論他做了什麼事，始終都是她對不起他。

東方清淺低垂著眼，眼前的阿恆，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孤零零的一個人。聽藍衣說，自從得知她的死訊後，阿恆也沒再充實後宮過。世人都以為他是多情郎，實則，他才是最專情的那個。

&ldo;阿恆。&rdo;她終究叫出了這個名字，&ldo;終究，是回不去了。&rdo;

他眼光黯然，明知道這個結局，還是笑著說道，&ldo;可你為我闖迷失沙丘，重傷難治；在王府的種種，那些，都是假的？&rdo;

&ldo;是，假的。&rdo;她沒理由騙他，即便是傷心難過，也總比像李元時那樣一世等待，來的乾脆。

&ldo;可我不信，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你將我認錯？這其中，你真的絲毫沒有半分的留戀？&rdo;

&ldo;沒有，十年來，我等的人，從不是你。&rdo;

她曾旁敲側擊過許多次，但從未有一次像今日那樣乾淨利落。或許，她不再是顏宋，而是那個做事果斷的東方清淺。

阿恆的傷，會癒合的。他做了許多錯事，殺了許多的人，但只要有一點是她對不起阿恆，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敢繼續去埋怨。

也就是內心的愧疚，會對一個人永無止境地原諒。

&ldo;你可知，皇兄要娶妻了？&rdo;

她不知，一雙眼瞧著他，卻看不出絲毫的感情，&ldo;他要娶誰？&rdo;

&ldo;大將軍林從之的女兒林舒婉。&rdo;腦子忽而一懵，大將軍之女，他娶她幹嘛？

&ldo;其實我清楚明白得很，他娶了林舒婉是為了什麼。&rdo;

&ldo;林從之手握皇城重兵，你是說，他想要逼宮？&rdo;她的眼眸忽而亮起，再而暗下，&ldo;不可能，他對皇位沒有興趣。&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