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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寺，那個一直很閒的閒人那裡，也得知了此事。玉都與陳國兵戎相見，無疑是個大錯特錯的決定。

&ldo;阿恆是不會做出如此衝動的決定，背後定有人在搗亂。&rdo;

風塵回道，&ldo;屬下近日發現各國之間都有一股勢力在暗動，會不會是‐‐&rdo;

&ldo;能在各國之間都有勢力的人，定不容小覷。但阿恆之事，定是與皇宮內的人有關。明日，我要進一趟宮。&rdo;

&ldo;可‐‐&rdo;風塵擔憂，&ldo;聖上如今對公子敵意加深，若是此時進宮，必定會針對公子。&rdo;

&ldo;我自有安排，她在江南如何了？&rdo;

風塵答道，&ldo;姑娘在江南一切都好，也無任何動靜。&rdo;

&ldo;沒有動靜，可不像她，仔細查查，她近日究竟在做些什麼事。&rdo;

他了解此人，絕不會安下心來去江南遊歷。當日一別時，他便不想將她再牽連到此事之中。

皇宮之中，宮人們行色匆匆，像是急著去幹什麼。問了一宮人，告訴玉乾，說是聖上得了重病，需要巫醫的丹藥才能痊癒。

他們口中的這個巫醫倒是個厲害角色，聖上咯血不止，倒是服下了她的一顆丹藥便立刻痊癒。宮中奉她為神醫，卻從不見那女人的樣貌，但聽著聲音，該是個中年婦人。

&ldo;公子，這巫醫的身份‐‐&rdo;

&ldo;去查。&rdo;

&ldo;是。&rdo;

他被召到風吟殿，如今的風吟殿早就沒了昔日的風采，沒有滿屋的燭火，沒有推門而入時那悅耳的樂聲。玉恆坐在那張榻上，微閉著眼，雖隔著紗帳看不清他的臉。但似乎，他的精神不是很好。

&ldo;聖上。&rdo;他恭敬地行禮如初，余光中他的神色未變，依舊微閉著雙眼。

難不成，那些宮人說的是真的，阿恆患了重病？

&ldo;我讓你去靈山寺思過，何時召你回來？&rdo;阿恆提著嗓子，卻絲毫聽不出昔日的氣度。

&ldo;我聽聞聖上要攻打陳國，是為何？&rdo;

&ldo;玉都，我的天下。&rdo;他的眼眸緩緩睜開，&ldo;出不出兵，與太上皇無關。即便我要做個昏君，那又如何？！&rdo;

自然，玉恆一直不喜與他交往，但世人都知，玉恆是玉都的第一公子，溫文爾雅，待人謙和，絕不可能出兵。更不可能會做一個昏君。當日，他願意將皇位拱手相讓，也是如此。

&ldo;聖上的病似乎很嚴重，是一個巫醫為你醫治的。&rdo;

&ldo;你？&rdo;他的眼眸中露出驚恐，像是忽而變了一個人，攥緊他的衣襟，&ldo;你在調查我？你想要奪位，想要這皇位是不是！？&rdo;他變成了一直受驚的野獸，那樣恐懼的雙眸，不像是威脅，更像是蜷縮成一團的刺蝟。

&ldo;那巫醫告訴你什麼了？&rdo;

&ldo;自古皇家就是悲涼地。&rdo;阿恆冷冷一笑，那雙眼軟弱無力地落在地上，&ldo;父皇死在我的手裡，我就該知道，總有一日，我也會死在自己的弟兄手中。可我不能死，我要等我的阿綺。&rdo;

他顯然神智已經有些混亂，絲毫聽不進玉乾的話。看來，那巫醫很有問題。

聖上並未對他有什麼行動，更準確說，聖上自己也顧不上自己。他在宮中走動了一會兒，確實見到了眾人參拜的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