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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的，那你有沒有聽你爸爸提起過他的同事？&rdo;王警官繼續問。

&ldo;就……丁叔。&rdo;初一說。

&ldo;他跟丁叔的關係怎麼樣？&rdo;王警官問。

初一已經隱隱有了感覺，小姨說死的是老爸的同事時，他還沒有太多的想法，現在王警官這麼一問……

他突然不敢回答了。

&ldo;沒關係，有什麼就說什麼，&rdo;王警官說，&ldo;我們現在是了解情況，不會只憑几句話就做出什麼判斷的。&rdo;

&ldo;丁叔打，過我爸，挺久之，前了，&rdo;初一擰著眉，&ldo;關係……不，不是朋友。&rdo;

王警官一邊記錄著一邊又問了幾個問題。

問題其實都很簡單，主要就是問問老爸有沒有異常，有沒有跟人有過矛盾，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有過接觸。

但是初一回答得都不輕鬆，除去因為老爸情況不明……他以前並沒有覺得自己對家人的了解是如此的少，無論是老爸，還是老媽姥姥姥爺，如果這樣提問，他可能都無法回答得很清楚。

初一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直嗡嗡響著，她的聲音一會兒遠一會兒近，聽得很不真切，整個人都像是被捆在一個旋轉的風車上。

&ldo;你再看看這張照片，&rdo;王警官拿出了一張照片，&ldo;你能認出這個人嗎？&rdo;

初一接過照片，低頭看了看。

這是張監控的截圖，上面有一個不是太清楚的背影，是從後側方拍的，只能看到小半個側臉。

但他能認出截圖左下角的那輛車，老爸經常開的兩輛公司的車，一輛是黑色的suv，一輛就是個白色的。

&ldo;認，不出，來。&rdo;初一把照片還給王警官。

&ldo;好的，謝謝你的配合。&rdo;王警官拍拍他的肩，站了起來。

老媽從屋裡出來：&ldo;警察同志，他會不會……會不會……&rdo;

&ldo;不要著急，我們會查清楚的，&rdo;另一個警官說，&ldo;如果他聯繫家裡，一定要告訴我們，你們家屬也要勸他回來配合我們的調查。&rdo;

&ldo;會的會的。&rdo;老媽點頭。

警察和老爸公司的領導走了之後，家裡陷入了一片安靜。

每一個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似的原地愣著，連姥姥都沒了聲音。

&ldo;我就不明白了，&rdo;好半天老媽才開口說了一句，&ldo;他怎麼就能跟老丁扯到一塊兒去了……老丁死了他跑什麼啊！&rdo;

果然是老丁。

初一擰著手指，沉默地盯著地板。

&ldo;他殺的唄。&rdo;姥爺說。

&ldo;你是不是我親爹啊！&rdo;老媽吼了一聲。

&ldo;我看你是活煩了！&rdo;姥姥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姥爺胳膊上，&ldo;不會說人話就他媽閉好你的屁眼兒，憋不住屁出去一頭撞死得了！&rdo;

&ldo;姨父，&rdo;小姨皺著眉，&ldo;你平時瞎說點兒什麼都算了，這事兒你可不能這麼張嘴就說，這是人命案子！&rdo;

&ldo;二萍，你那兒有沒有什麼關係能幫打聽一下的？&rdo;老媽問小姨。

小姨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