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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將我引到了昨天審案的偏廳,廳中還是高掛著那幅解縉所書的&ldo;竹苞&rdo;,但是廳中的人卻不是我日思夜盼的金姐姐,而是金府的主人金濟善。
我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不知如何開口,甚至不知道如何稱呼金濟善,是一聲普通的金老爺,還是我曾在府中喚過的老爺,或許我更想喊他的是早在心中黙念無數遍的老泰山吧!
金濟善顯然看到了我的窘迫,首先開口,&ldo;我們就以叔侄相稱如何?&rdo;
我倒沒料到金濟善對我這麼禮遇,連忙叫了他一聲&ldo;金叔&rdo;。他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微笑招呼我坐下,又叫下人準備上好龍井,然後好整以暇道:&ldo;賢侄,昨天多謝你,才找到謀害本府丫鬟絳袖的元兇,我在這裡謝過了。&rdo;
我口不擇言說了一句&ldo;應該的&rdo;。話才出口,才發覺其中的毛病,但金濟善似乎沒有注意,繼續道:&ldo;賢侄今天是來找小女秀郁的吧?&rdo;
終於進入正題了,我從椅子裡站起來,應了一聲&ldo;是&rdo;。剛想編個合情的藉口,金濟善已然道:&ldo;可惜小女已經外出了。&rdo;
外出?我腦中轟的一下,她該不會是與鷹揚他們一起回長沙了吧?
這時金濟善語氣平靜地說出了一個驚天的消息,&ldo;小女的丫鬟還有同門,一日之間,慘遭殺害,心情悲痛。正好小兒宇翔要去京城,就讓秀郁跟著去散散心。&rdo;
原來金姐姐是跟她大哥去京城了,上次就偷聽到金宇翔要去京城尋找朝中重臣的支持,出手對付金龍幫,這次前去應該就是為了這個吧。正在暗自琢磨,金濟善忽然又加了一句,&ldo;宇翔年輕沒有經驗,福伯也一同去了。&rdo;
福伯?好熟的名字,不是那個上次偷聽時金濟善提到的會與金宇翔同上京城的那個人嘛?咦?金濟善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心頭一驚,他在試探我!我連忙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剛才那一剎那的錯愕顯然沒有逃過金濟善的法眼,他望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ldo;金叔,既然金小姐不在府上,小侄就不耽誤您的功夫,就此告辭了吧。&rdo;金濟善太精明了,跟他在一起有種被看通看透的無力感,我連忙開始打起退堂鼓。
金濟善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話,反而有些自言自語地呢喃道:&ldo;嗨,秀郁這孩子就是太年輕,不懂得照顧自己,這趟出遠門我還真是不放心啊。要是能有一個真正關心愛護她的人在她身邊就好了。咦,賢侄,你說要走了嗎?怎麼不多坐一會兒,也罷,你也要去京城,路途遙遠,我也就不留你了。&rdo;
金濟善怎麼知道我要去京城,這事沒幾個人知道,金濟善在知府衙門的人脈好深啊!他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我裝著一肚子的疑問起身告辭。
在我堪堪邁出偏廳之時,金濟善忽然一字一句道:&ldo;賢侄,鷹揚沒有一同去京城。&rdo;然後不顧我詫異的眼神,埋下頭去品嘗下人剛剛端上來的龍井仙茶。
金濟善竟然對我作這樣的暗示,我走出金府的心情已是截然不同。
&ldo;喂,你傻笑什麼啊?&rdo;唐棲不知道是第幾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此時我兩已經坐在馳往京城的馬車之中,一路上我已經儘量壓抑自己的喜悅之情,但還是時不時露出痴傻的笑容,在唐棲給我無數個暴栗之後,我終於笑顏以對回答道:&ldo;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情好,哈哈。&rdo;
唐棲完全放棄了對我這個無可救藥的傢伙的好奇,自顧自打起坐來,她哪裡會了解我心中的幸福呢。
接下來趕路的幾天,唐棲在療傷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