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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張梓潼的聲音次第小了,待腳步聲走遠,確定沒有人在這裡,知意猛地從南胤懷裡掙脫,往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盯著他。
南胤無辜的攤攤手,示意她看他手背被掐的痕跡。
「宋知意,你是第一個敢掐朕的人!」
知意嗤笑,毫不留情的回懟:「您是第一個敢摸別人屁股的皇帝!」
他不滿道:「我就摸了一把而已……」
知意把到嘴的王八蛋幾個字吞了回去,惡聲警告他:「你離我遠一點,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簡直快樂的不得了,南胤眸光明亮,灼灼看著她,聲音有透著一絲沙啞:「這麼生氣幹嘛,我又沒真的對你怎麼樣。」
「還得怎麼樣?」知意氣炸了,這人貌似真的是長大了,滿腦子不堪入目的想法,她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遠的:「您有後宮有妃子了,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我又不喜歡她們……」南胤摸摸鼻尖,低聲說:「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大不了以後不理會她們就是了,你別生氣了。」
知意眼皮一跳,連忙擺手:「我有什麼可氣的,您後宮的女人可與我無關啊!」
南胤遺憾道:「哦,朕以為你吃醋了!」
知意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氣鼓鼓的走了,臨走時還把那杯金銀花茶放在他面前,沒好氣道:「您好好敗敗火吧!」
見她好像真的生了氣,南胤心裡打鼓,正欲拉住她再說幾句,小富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
知意三兩步不見人影了,南胤輕咳一聲,挺直了背脊出去,從容道:「什麼事?」
小富面有急色,左右看了一眼,低聲匯報:「皇上,康郡王傳來消息,戶部尚書薛午陽死在流放途中了!」
南胤眉心輕蹙:「什麼時候的事?」
小富道:「昨天晚上死的,茲事體大,畢竟是位尚書,押解的官差不敢瞞報,傍晚康郡王收到消息,特叫奴才向您稟告。」
戶部尚書薛午陽因買賣官職、徇私舞弊,判了抄家流放,已於半月前押解上路。戴罪流放犯人死在路上,是為大忌。
薛午陽才四十來歲,身強體健,若非押解官差苛待,絕對不會輕易死在路上。何況南驚玉先前和官差打過招呼,也不會出現虐待犯人的這種事,薛午陽才走了半月,五百里不到,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
南胤目光漸冷,淡聲問:「怎麼死的?」
「說是遇見一夥強盜,薛尚書從山上摔下去,腦袋磕在石頭上了。」
南胤嗤笑一聲,這樣的謊話誰能信,離京城不過五百里的官道上竟然有盜匪出沒,薛午陽究竟是死於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死在何處?」
小富小心翼翼地說:「常州境內。」
「常州……」南胤恍然,眼底掠過霜寒:「朕記得常州知府是太傅舅兄?」
事實真相已然擺在面前,薛午陽哪會那麼巧合的遇見了強盜,那麼巧合的死了在常州的地界上。
南胤長嘆一口氣:「朕的這位老師,真是愈發神氣了!」
他似笑非笑的,小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已經生氣了,天子震怒,就有人要遭殃了。
太傅一手遮天,來這麼一出,無疑是想給年輕的皇帝一個下馬威,然而他不知,今時不同往日,南胤再不是能任人輕易擺布的傀儡皇帝了。
知意從後殿出來,便匆匆回了席上,太妃瞥見她,一陣驚訝:「他欺負你了?」
酒過三巡,殿中賓客還不少,也不知太妃是怎麼看出來的,她調整了情緒,低聲道:「沒有。」
太妃掩嘴笑起來:「我料他也沒那個膽子。」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