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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連一個眼神也不給他,直接端著茶出去了。
南胤滿心幽怨:「朕又不是這個意思。」
知意充耳不聞,後面南胤再怎麼把話題扯到她身上也無動於衷了。
南胤不知不覺又把她得罪了,一整天就光看到她背影和後腦勺了。
皇帝二月二出宮前往皇陵的消息很快傳遍皇宮,太妃不出行,知意也不必忙碌,等尚衣局把春衫做好,便帶著兩個小太監去領衣裳。
冰雪消融,光禿的枝椏悄無聲息冒出一抹嫩芽,迎春花已經傲然綻放,逐漸有了春日的氣息。
看慣了銀裝素裹、大雪紛飛的冬日,知意瞧見盛放的花忍不住看了停頓了片刻。
這一看,便看到一行人自遠處過來,在宮道上不期而遇。
禮部尚書和祝逢時一前一後過來,知意一眼便看見那個身姿挺拔的年輕人,在一行老頭和小太監中格外耀眼。
知意屈膝行了禮:「尚書大人,祝大人。」
禮部尚書是認識知意的,態度也很客氣。
祝逢時歡喜的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
上回見面還是在除夕前,一晃一個月,外臣隨意不得進宮,知意也沒辦法出去,可不是好久沒見了。
知意同樣也是高興的,眉眼彎彎,帶著柔軟的笑意。
一旁禮部尚書挑著眉:「逢時,你們認識?」
祝逢時頷首:「是,下官和知意是同鄉。」
「沒聽你說過啊,想不到你們竟然認識。」禮部尚書這人喜歡打聽紛紛擾擾的小道消息,尤為好奇地打量他倆,眼中冒著陣陣精光。
祝逢時笑得溫文爾雅:「也是最近才相認。」
禮部尚書對插著袖子,目光意味深長:「哦那真是緣分!」
知意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問:「奴婢要去尚衣局,不知大人們去往何處。」
禮部尚書也沒隱瞞,隨口道:「向皇上稟報出巡儀駕一事。」
過幾日南胤要去皇陵祭祖,禮部的人出現在這兒也不奇怪。
如此寒暄幾句便沒話再說,雖然知意想和祝逢時單獨聊聊,但目前看來似乎不可能。
迎來送往,各自離開,祝逢時還是下意識的轉身看了知意背影一眼,禮部尚書幽幽問:「你們很相熟嗎?」
祝逢時赧然一笑:「我們兩家認識多年,自小一同長大。」
禮部尚書摸著自己的鬍子,露出瞭然的神情:「哦青梅竹馬啊!」
「聽說你尚未娶親,心裡可是中意這位知意姑娘?」
祝逢時險些承受不住這般熱情詢問,笑容都快僵硬了:「大人說笑了。」
禮部尚書自顧自道:「宮女二十五歲才能出宮,你總不能等她這麼多年。不過你要有想法,本官可以幫一幫忙。」
祝逢時驚了驚,沒想到尚書大人一把年紀還有當媒人的本事。
其實和知意久別重逢他心裡還是歡喜的,回憶小時候相處的點滴,無端就滋生出幾分柔情來。
但他一廂情願做不得數,知意畢竟是宮女,又在太妃身邊伺候,他雖不涉足內宮,卻也聽說太妃尤為信賴知意。甚至他聽過幾耳朵傳言,太妃培養知意,是為了將來納入皇上後宮。
他開始還是失落的,但兩次見知意聽她說話時,都沒提過南胤,想來她或許並不喜歡皇上。
祝逢時是讀書人,向來含蓄內斂,哪怕動了心思,也只會深深藏起來,禮部尚書火眼金睛開始點鴛鴦譜,著實讓他有些力不從心,只好道:「多謝大人好意,下官不著急,日後若有所求,定請大人幫忙。」
「好說好說。」禮部尚書樂開了花,他一直覺得祝逢時是個可造之材,將來一定大有作為。更何況,他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