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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岸正在里边写个计划,想通过县新华书店给各村的种植养殖户发行些科技图书,见老人们站在门口,忙放下笔请他们进来。
〃活摞摞个事,就是拿不下来,来来回回踢了毛蛋。得是你年轻轻的,也跟曹家有里湿外干?〃老人说话生动又直接,根本不容谁讲官话推诿。
何岸从楼下的吵闹声中已经听到事情的原委症结,知道在这种场合,什么实话也说不了,而且按乡上目前的情势,什么实事也办不成。也就不恼,边笑着边撩起来隔间布门帘,请老人们在沙发椅子、床沿上坐下来,坐不下的,就只能顺墙站着。
有了和睦的气氛,他就一一打问老人们的年庚岁数,问着问着,突然有了主意,说道:〃这大热天,大家伙不在家里颐养,还为集体的事情跑前跑后,也着实让我感动。不过,刚才问着你们的高龄,我觉得光凭你们这些老人来找,根本解决不了窑场那件事。现在干什么都讲老中青相结合呢,你们恐怕都六七十岁朝上了吧?这要在公家,都过了退休的年龄了,不能再管事啦。这样吧,事情我给你们解决,不过你们今天先回去,在村子里要多联络些中青年,改天一块来。有了代表性,问题也就好解决了是不?〃
没料想这话一说,老人们只愣了一阵,竟都起身出了门。望着听着他们下楼的背影和脚步声,何岸心里窃喜,仅凭几个老人,如今是怎么也组织不起那些中青年的,他们忙着挣钱顾家,谁还跟着他们跑这些没着落的事情。边收拾着椅子,不由得嘴上念叨道:〃多善良的群众啊。〃
河东村这片窑场地,面积有五十多亩,十几年前曾是远近有名的一个机砖厂,生产土质黏、料浆细、成色好的机砖,满足了方圆数十里农民盖房的需求。那时候正值王法当绛水公社党委书记,砖厂是他倡导支持建起来的,于是厂里很是认了一段他的批条。外地一些人想买砖,公社只有王法书记说了能算数。兴起了大包干后,这块肥肉被孙英的一个表弟瞅上了,只一个秋冬,一个红火的砖厂就坯倒窑塌停产倒闭了。孙英的这个表弟叫曹长民,平时好逸恶劳、偷鸡摸狗,娶了个媳妇又泼悍,两个弟弟,一个弟媳也是同样德行。老父亲更是土匪出身,老父亲的父亲就更顽劣,在方圆数百里颇有些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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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乡镇干部(50)
这曹家人老几辈在绛河两岸无人敢惹,斗殴、乱仑、混俗都占上了。家族曾一度兴旺,后来因曹长民的爷爷狂赌猛抽,又成了破落户。哪知后辈却因祸得福,长民的父亲曹子升成了土改的红人、社教的贫协、〃文化大革命〃的积极分子,他和长民、二民、岁民爷儿四个,被老百姓称为四只老虎。天为大我为二,看上啥拿啥。曹家的口头禅是〃连老天爷也怕恶人〃。周围人不敢和他们斗狠,无奈只好把他家人的做派和风流事传播开去,以此平衡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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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笑话传得离奇,说那年冬天,农村已经透出了点过年的气氛,水库工地上放两天假,让民工回家看看。好长时间没见媳妇玲铛的面,一想她那身子,曹子升就心里燥热。从水库走的时候民工连长提了半瓶酒叫来几个小伙子干抿了,谁知这酒里泡的是一种叫鹿茸的中药,壮阳立竿见影。子升从水库下来一路步行,把个裤裆撑得高高的,遇见过往行人,赶紧弯腰低头,心里暗骂民工连长。简直恨不得立马见到玲铛扑上去,来个痛快。玲铛她娘家距绛河岸边的皇桥镇不远,子升一路猫腰,猛一抬头,看见了皇桥,忽然想到媳妇让他给丈人买猪肠子的事。正好身上有水库节省下来的几元伙食费,就买了一副猪肥肠。手里有了提的,腰也弯得合理了,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丈人家,这时已经是半下午了。玲铛娘家更穷,一间草棚做灶房,草棚从烟囱处紧挨着大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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