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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叫就叫了幾百年,直到孟祁宴轉投了天雲宗,見了徵羽還是開心地喚一聲師兄逗他。
這種情形止於孟祁宴的師兄和師父都離世之後,他們長久未見,再加上攸寧的那一樁血案,這個稱呼就基本上到了一個死活不願意說,另一個死活不認的地步。
兩個人見了面都很是客氣地互相行禮,「掌門」「宗主」「道友」什麼的都說成了習慣。
剛才孟祁宴也是想起了小時候和徵羽玩鬧練功時的場景,嘴一瓢,犯了個禁。
「我的錯,那劍你要毀了就毀了吧,別太難為那孩子,畢竟原來也是天雲宗的人……」孟祁宴用靈識和徵羽傳音。
徵羽本想問問齊思的身份,看了看孟祁宴漠然的神色,末了也只是嘆了口氣,命門人將一臉無辜的齊思綁了,放了被捆了好幾天的聞夕聞濤,帶人回了山門。
遙風剛派人安置了兩個虛弱的惹事精弟子,便開始拉著逸雲得瑟:「我回去一定得好好和追月炫耀一下,他絕對沒見過兩個上仙打架,哎,你看咱師父使的那幾招都挺不錯,他怎麼也沒教咱們?教你了嗎?」
前邊御風的孟祁宴無奈的嘆氣,真不是他不願意教,教了這兩個祖宗還不知道得學成什麼樣子……
除了會御風的幾個弟子,剩下的門人都乘舟過了江回到天雲宗,孟祁宴一路上打發了一堆上來搭話的弟子,好不容易回到乘月閣,推開門進到內室的孟祁宴終於鬆了一口氣,靠著門框緩緩跌坐到了地上。
疼,頭真疼啊……
孟祁宴揉著太陽穴,腦袋一陣陣的發脹,眼前也開始發黑。
他今天的確是有點玩過了,和徵羽那個瘋子打了這麼久,他到最後不是因為聽見那首曲子才手腳發軟,是真的快挺不住了。
孟祁宴從儲物鐲里掏出幾瓶凝魂丹,一氣兒磕了半瓶,終於緩過了這個勁兒,扶著牆坐到床上,開始抑鬱。
他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就快藏不住了。
本想著把齊思送回玄清門,這筆帳就算了了,但總有一天那個精明的狐狸會看出些端倪,一旦孟祁宴背著徵羽做的事被他發現,兩個人估計都得難受半天。
孟祁宴不喜歡欠人情,徵羽同樣不喜歡。
孟祁宴癱在床上,想琢磨一個萬全的法子……不能讓陸琮看出來……還得讓齊思當上他的徒弟……累心啊。
不久孟祁宴就失去了意識,在腦袋一陣陣的脹痛中暈了過去。
昏睡中的孟祁宴夢到了一些往事。
孟祁宴是天雲宗的宗主,老宗主的嫡傳弟子,但一開始,孟祁宴其實是玄清門的弟子。
當時天雲宗也就是個三流小門派,而玄清門是響噹噹的修仙名門,不少修仙者都拜入了玄清門,包括同一屆考入的徵羽和孟祁宴。
徵羽那時還叫陸琮,身世優渥,知書懂禮,出了名的好學生,渾身上下散發著優秀的光芒。
孟祁宴是白手起家的孤兒,雖然天資聰穎,但卻是出了名的小混蛋,渾身上下瀰漫著不著調的氣息。
可這兩個人居然混到了一起。
其實應該說陸琮居然被孟祁宴纏上了。
孟祁宴當時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騷擾陸琮,臉皮之厚,手段之惡劣,令無數弟子發指。
當然包括當事人陸琮。
孟祁宴就是夢到了和陸琮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也就是陸琮噩夢的開始。
那天的陸琮穿著玄清門弟子那身樸素至極的衣服,坐在碧清湖邊撩著水玩。
陸琮這麼悶的一個人,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玩水。
初來門裡的孟祁宴好奇的很,收不住頑皮的性子,來回亂轉亂瞥。
這一瞥,就看見了湖邊的陸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