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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无双的Ru房吧。”
小璇难为情地捂住了灵灵的嘴,“干吗呀你!”
灵灵的|乳汁像股山泉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来,落进便池中,如同被拨弄的柳琴的琴弦一样发出绵长而细脆的“哗哗”声。
“以后永远这样了吗?”小璇问,隐隐地难过着。
“不管怎样,都无法复原了。”灵灵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璇,我一直羡慕你的身材,现在就更加羡慕了。”
“有什么好。”小璇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是啊,你从来也不觉得好,我也懒得再和你理论了——等待吧,等待你自己觉醒的那一天吧。”
灵灵对着厕所里的镜子拢拢头发,然后静静地盯住镜中的小璇,出乎小璇意料地说了一句,“现在,我已经原谅你姨妈了。”
“为什么?”
“因为——她毕竟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大了两个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对甜蜜丧失味觉不是很正常吗?”
第二部分 (八)
(37)
离婚了就不相干了?不相干了就得喝落进了蟑螂的蛋花汤?不对啊,连不相干的乞丐姨妈都是善待的,姨妈从来都是善待一切人的啊!
小璇确认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就钻牛角尖的人,可是,不知怎的,那只大蟑螂仿佛成了姨妈脸上的一个器官,只要是想起姨妈,蟑螂就要出现。
姨父要回去了,上火车之前,他抱过孙子亲了又亲,鼻涕眼泪的蹭了孩子一脸。姨父的样子让小璇想起了一句成语——老泪纵横。
最后,姨父拉过姨妈的手。姨父拉住姨妈的时候,小璇和灵灵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孙月君看也没看她曾经的丈夫,只是礼节性地伸出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望了望对方肩膀后面的某一处。
那种轻描淡写的眼神和眼神投向的方位,让小璇觉得似曾相识。
原来是简第九。
小璇当初就是被这种轻描淡写的眼神打动的。
原来简第九和姨妈是一类人啊!
怪不得姨妈那么喜欢他呢!
简第九也能像姨妈一样把掉进了蟑螂的蛋花汤给自己的老婆喝吗?
绝对不能,因为简第九和她没离婚啊!
不过,也不能太绝对,因为简第九根本就不觉得蟑螂是个脏东西啊!
火车徐徐开动了,姨父站在车门边向车下招手的时候,小璇注意到孙月君的嘴角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在小璇的记忆里,孙月君没有掉过眼泪,喜也好,悲也罢,都没有。她最伤心的时候不过就是颤颤嘴角。
这是小璇第二次看到孙月君伤心。
孙月君第一次伤心是为了小璇。
小璇趁毛毛不注意,一把抱住姨妈的大腿哭号起来,边哭边仰着小脸无助地喊:“姨妈,带我走,姨妈,带我走……”姨妈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就突然颤抖起来。她盯着远处的一株老树,剧烈地颤抖着嘴角,颤抖了好一会儿,才伸手给小璇擦眼泪。她的手很粗糙,擦得小璇的脸生疼生疼的。小璇被姨妈颤抖的嘴角和粗糙的双手吓得迅速停止了哭泣。
那天听灵灵说起姨父和姨妈早已离婚的时候,小璇的记忆之门忽地欠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隐隐约约的光亮。现在,这道光亮已经完全地明亮起来。小璇清晰地忆起在郝家和周家没有反目成仇之前,郝勇敢的妈妈和孙月君的一段对话。
两个女人坐在一起织毛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郝勇敢妈妈对孙月君说:“何必守活寡,赶紧离了再找一个得了。”
孙月君白楞着郝勇敢的妈妈,冷冷地说:“我傻呀,外甥女都被后妈逼出家门了,还给自己的儿子找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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