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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撒謊。據警方說,米凱爾·瓦格有不在場的證明。」
傑斯帕又用牙齒撞他的舌環:「我只是在陳述我聽說的事。」
「黎娜沒有死,」萊勒說,察覺他放在牛仔褲上的手在冒汗,「沒有人殺她,因為她沒有死。」
傑斯帕的視線越過地面。萊勒感覺自己正逐漸失去耐心。
「他們叫什麼,那對兄弟?」
「約納斯和尤納,姓氏是阮貝格。」
「約納斯和尤納?」
「雙胞胎兄弟。」
萊勒拿出手機輸入這兩個名字,他試圖回想這裡距拉耶卡斯亞維有多遠。
「你知道我怎樣才能找到這兄弟倆嗎?」
「他們周末的時候經常在格里默山晃悠,他們在那裡賣酒給孩子們。」
萊勒往手機里輸入這些信息,竭力控制著不讓手顫抖。
「現在我要回家了,」傑斯帕說,「你打算在這裡坐一整夜?」
「也許吧。」
「想喝杯啤酒嗎?」
萊勒大口吞咽,這才注意到焦渴一直伴隨著自己煩躁的神經。
「我當然不會拒絕。」
傑斯帕把他褪色的藍色北極狐背包從肩上取下,摸出一瓶珂羅娜遞給萊勒。
「夏日啤酒,」他說,「你真該加一塊酸橙在裡面。」
「就這樣喝味道也不錯。」
傑斯帕把頭髮抖到身後,開始一瘸一拐地朝村子中心走去。當接近地下通道時他轉身,萊勒看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真的希望她能回來!」他大喊。
萊勒抬起一隻手,想說的那些詞語懸浮在空中,他呷了幾口酒。
「我也是。」
啤酒已下肚,萊勒卻沒有絲毫醉意。太陽光線落在狹窄的候車棚,但他並沒有感受到溫暖,他全身都在顫抖。他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聽說阮貝格兄弟?如果流言是米凱爾·瓦格供認了罪行,警方難道不應該了解一切嗎?
他把空酒瓶扔進垃圾回收桶,然後開始奔跑。他跑過格洛默斯特萊斯克那黎明時分空無一人、死氣沉沉的購物中心,無視水坑裡濺起的水花在牛仔褲上留下黑色污漬。他把斯特倫松德拋在身後,抄近道跑過足球場,這裡的灑水器噴出的水正在空中畫出一道彩虹。
等他跑到山脊上那棟白房子時,喉嚨如火在燒。一輛警車停在車道上,花床里一小叢紫羅蘭花艷麗無比。他腳踩沙礫路面的聲音同心跳的節奏相和,他在走廊上彎腰調整呼吸。他按了門鈴,沒人開門,於是他開始緊握拳頭野蠻地捶門。敲門聲在森林邊緣迴蕩。
門打開的時候他差點一頭撞在哈森赤裸的胸膛上。他穿著內褲,頭髮亂糟糟地豎著。
「怎麼回事?」
「阮貝格兄弟,」萊勒氣喘吁吁地說,「約納斯和尤納,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哈森在夜晚陽光的照射下眯起雙眼,似乎陽光刺傷了他的眼睛:「究竟怎麼了,萊勒?你一直在喝酒嗎?渾身一股啤酒味!」
「就喝了一瓶。但是別想這個了,聽我說,我坐在公交站和一個叫傑斯帕的小伙子聊天,他對我說阮貝格兄弟四處傳播說米凱爾·瓦格承認殺了黎娜。」
這些詞句在他嘴裡留下糟糕的味道,他轉身朝沙礫路面啐口水。
哈森撓了撓胸毛,似乎困得難以理解萊勒話的重要性:「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你認識阮貝格兄弟嗎?」
「每個社會工作者和松茲瓦爾北部的警察都認識那兩個傢伙。兩個無足輕重的騙子,喜歡在附近兜售私釀酒,幹些入室偷盜或小偷小摸的勾當。大體上說,從會走路開始,他們就從一家孤兒院輾轉到一家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