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页)
背後的視線強烈得令人無法忍耐,守終於回頭和三浦的視線交會。對方笑得很扭曲,教室後面傳來抑制不住的竊笑聲,像是呼應這種場面似的。
果然沒錯。黑板上的字和布告欄上的剪報是三浦乾的。
守心想,他實和小學生沒兩樣‐‐這種做法和自己在枚川所遭遇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三浦和他那伙人的腦部結構只停留在十歲前後。
&ldo;三浦,快回到座位上去!&rdo;
從講台上傳來單手拿著英語課本的老師的聲音。老師是這個班級的班導,但也只能如此訓斥,束手無策。儘管老師進教室以後看到黑板上潦草的字,卻只能一語不發地擦掉黑板上的字然後開始上課。學生們模仿老師的姓&ldo;能崎&rdo;,戲譫地稱呼他&ldo;無能&rdo;(兩者日語發音近似)。
老師面無表情,繼續&ldo;無能&rdo;地說道:&ldo;日下,別東張西望!&rdo;
隱忍的笑聲再度進了出來。
&ldo;這是什麼呀?真是無聊!&rdo;
第一堂下課後,有人大聲地說著。把剪報從布告欄上撕下來的是被同學喊作&ldo;大姊大&rdo;,活力充沛的女學生。她把撕下的剪報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用眼角餘光瞄了三浦一眼。三浦和他那伙人群集在窗邊毫無反應。
守和三浦的關係如此險惡,是在開學不久後為了一件小事結下的梁子。
守每次想起這事就覺得簡直無聊透頂,也曾自責自己的輕率。
隔壁班上有個開學不久即被評價是漂亮寶貝的女學生。守也看過她幾次,的確是這二幣罕見的可愛女孩。
事情發生在四月底,有一天下課後,女孩發現掉了錢包。校內全找過了,但沒找到。因為放學了,也只能把這事向訓導處報告,先回家後再說。但令人困擾的是,錢包里有她家的鑰匙和上下學時騎的自行車鑰匙。
反正家裡有備份鑰匙,今天就先把自行車放學校吧,她跟朋友們如此說時,三浦和他那伙人正好路過。然後,三浦對她說,可以騎摩托車送她回家。
隔壁班的女孩不是那種有意搭乘三浦摩托車類型的人。她是個內向、遵守校規,寧可騎自行車而不坐摩托車,寧願看電影也不去舞廳跳舞‐‐而那也要雙親許可才行的女孩子。
她婉拒了。看也知道她很害怕。不過,三浦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吩咐女孩在原地等候他把停在校外的摩托車騎過來,然後,邊高興著機會難得,邊急忙離開去騎車。
那時,很偶然地,守正推著自行車要回家。他聽到了談話。女孩子顯得很困惑,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守如果當場離開,或許和三浦他們就不會有任何瓜葛了。
可是,守搭腔了。他告訴女孩,他能夠替她把自行車的鑰匙打開,就當作錢包找到了回家去吧。
女孩子宛如獲救似的問,真的?真的能夠嗎?
嗯,自行車鎖這種程度的小事,很容易就能打開的,守回答。
&ldo;這種程度的小事……&rdo;雖然守很謙虛地一語帶過,不過他能打開鎖則是事實。
女孩子跨在自行車座墊上,對著回到原地的三浦說,因為剛才找到錢包了,自行車也能騎了,自己騎車回去就可以了。三浦的希望完全落空了。
不知道真相是在哪裡、怎麼被知道,又是誰說的?反正守也不想知道。但是,幾天後,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謠傳事情的原委,而三浦和他那幫人瞧守的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嫌惡。
之後約過了半個月,分發學生名簿時,三浦他們發現了守和監護人的姓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