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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他一直擔心女兒的性子討不了陛下喜歡,而今見楚妤終於開竅,楚元鶴心裡頓時喜滋滋的。有如此明事理的女兒,他往後還須得愁沒有好日子過嗎?
殿內眾人心思各異,楚妤客氣將楚元鶴三人請到膳廳。命玉竹領著宮人服侍他們用膳,她自己略坐了坐便回到正殿去見姬恆了。
玉蘿已將飯食、湯藥等一應領人送至榻邊,屏退宮人之後,楚妤逕自在繡墩子上坐了下來,卻沒有動作。姬恆見她皺著眉、沉著一張臉,反是笑笑。
「也不過是想叫平江侯他們知道,你在宮裡其實過得挺好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姬恆挑著嘴角,「何況我須得裝成那個樣子,也很不容易。」
從結果上看,她的確沒有什麼虧損,反而應該說是占得好處了。只是這畢竟是假的,做這樣的戲,似乎也並沒有多少的意義,那便無須去費這樣的功夫。
楚妤沉默半晌,順著姬恆的話說,「正是因為陛下不易,才覺得陛下不必如此為難自己。您心裡也清楚,往常是從不曾有過這樣的……」
她儘量把話說得委婉,豈知姬恆不買帳,竟閒閒道,「那就以後都這樣吧,方才試了試,我倒以為這樣也不賴。」楚妤沉默,他挑一挑眉,「誰讓你救了我呢?」
姬恆如此承她的情,楚妤卻無端端認為自己受不住了。她輕輕嘆氣,說,「陛下的安危自然是第一要緊的,臣妾那時也不過做了必須做的事。」
極不樂意聽到這樣的話,且莫名煩躁,姬恆便笑,「你這個人,當真是無趣。我不過隨口說兩句,倒生怕我會欺負了你一樣的。」
楚妤窘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然而再繼續說下去又要沒意思了,姬恆也不再同她理論,轉而道,「你娘親方才同你說,要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你弟弟說,讓你放心,他會努力用功讀書。」
不待楚妤應話,姬恆便抬手指一指小几上的吃食,懶怠的半閉了眼睛。
楚妤會意,也不再說,只上前與他餵飯。
姬恆心裡卻暗暗琢磨起來——
早前聽聞女子若來了月事,情緒也會跟著受一些影響,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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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午膳,楚元鶴、謝氏以及楚安遠沒有久留,不多時便出宮去了。楚妤交待江源送一送他們,她自己則被姬恆拎去「服侍」午間小憩。
楚妤睡得小半個時辰便醒了,醒來時姬恆仍閉眼在睡,她側身盯著自己的面容,心中不免五味雜陳。皇帝道她無趣,卻也沒有說錯,時時戰戰兢兢有何意趣?
只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辦,雖說現在他們互相用著對方的身體,看起來是比往日更親密了,但若是不小心得罪於他,待到哪一日兩人換回去,焉知不會秋後算帳……
有一句話不是那樣說的麼?
伴君如伴虎。
小心些到底不會害了自己,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不慎重惹了皇帝厭惡,最終落個悲慘的下場。恩寵或是求不來的東西,相安無事應當不那麼難罷。
楚妤出神的想著,聽得外間李德榮的聲音,看一眼姬恆,她當即從小塌上起來了,仔細不吵著他。待楚妤走至外面,李德榮躬身行禮道,「陛下,郁大人求見。」
郁大人?
整個朝堂上下只有一位郁大人,是上一屆新科狀元,名喚郁凌峰。楚妤再不知朝堂之事,也不會不知道他。更不消說,入宮之前,他們二人也是識得的。
然則,郁凌峰求見皇帝,必有要事。
姬恆和楚妤提過,七夕夜裡的那一場暗殺,這樁案子,他先時交給了郁凌峰去處理。現在,或許是來稟報結果、說明具體情況的。
這是一件要事,楚妤不敢擅自做主。
向李德榮略略頷首,她「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