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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恆冷笑一聲,楚妤羞窘垂首。
見她如此,得隴望蜀的姬恆尋機不著痕跡問道,「這玉佩是什麼來歷?你既然識得,如何會落到外人的手中,還能拿著它這樣擺你一道?」
楚妤沉默了片刻,到底攤開來和姬恆解釋,「及笄那年收到的禮物,後來不想留著便吩咐身邊的丫鬟仔細處理了……臣妾也沒有想到,竟會落到了旁人手中。」
這樣的解釋讓姬恆心裡舒坦了些,既然主動叫丫鬟處置了,無疑是不再念著舊情的意思……他臉上不顯,又說,「是你不在時玉竹偷偷摸摸塞過來的。」
楚妤聽了這個,卻未見臉上有驚訝之色。
姬恆瞧著,想她或心中有數,便不急著說得太多。
終於記起姬恆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楚妤道,「這事不大簡單,或可再慢慢細說,陛下先換身乾淨的衣裳方是正經。」
姬恆一點頭,同意她的話。
吩咐玉蘿讓宮人抱了床乾淨的錦被過來,再幫姬恆擦過身子、換過一身水藍色裙衫,楚妤終究同他說,「陛下往後還是不要在旁人面前那樣說話了,怪彆扭的。」
姬恆知道楚妤是在說什麼,卻偏偏不正經回答。
他笑了笑,反問,「那你在我面前,捂著臉嚶嚶哭又算得什麼?我瞧著自個這個樣子,難道就好受了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楚妤:「……哦。」
第11章 處置
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多少費了些功夫。
楚妤看著宮人將茶盞等物收拾走,立在榻邊問姬恆,「要喝水嗎?」姬恆搖頭,她便坐得下來,準備向姬恆仔細了解他與楊修儀之間發生的事。
姬恆不廢話,從玉竹塞香囊到楊依依求見,一一細細說與楚妤聽。待說罷,姬恆問她道,「假使今日不是我,是你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你要怎麼辦?」
楚妤對他沒有任何占有欲,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姬恆一次次看得越來越明白。不需要迫於皇后的身份去假裝賢惠大度,她是打心底里不介意他有多少女人。
剛才的那一幕也是一樣,她不在乎他是否想對楊依依做什麼,只在乎他頂著她的身份。如果她想,便可以借著現成的由頭懲治的確犯錯了的楊依依,但她沒有。
因為她的心裡從不曾裝下過他,所以這些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可以輕鬆做到不怨不妒、不憎不恨。姬恆如此清楚,卻對她過分清醒的態度介懷不已。
假使楚妤能表現出哪怕一點點在乎,他或許……
垂著眼,姬恆便覺得自己大概有些可笑,他到底是在期待什麼樣的回答。
難道他心裡不明白,算計她的人,若不是有把握她會將這塊玉佩留下,又怎麼會想出這般計策,不惜鋌而走險?
但又如何?
總之,她還是嫁給了他!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遠遠不止十幾年。
想到了這裡,姬恆便覺得,自己何必去斤斤計較一個蘇茂呢。無論她心裡還有沒有這個人、無論他們有過什麼樣的感情,究竟都已經變成了過去,不會重來。
何況,而今楚妤同他的關係更是從不曾有過的親密。
姬恆正當想著,聽見楚妤應聲道,「無論陛下信與不信,假使這此的事是臣妾自己碰上了,首先便不會將香囊和玉佩留在身上,再則便不會與楊修儀見面。」
「臣妾既已嫁與陛下,自然一心一意,如何會有二心?即便陛下不相信,我心裡也一直會是這樣想。何況陛下素來待我不薄,我又豈能做出無恥之事?」
在入宮之前,她早已將過去的一切拋開了。她不可能自怨自艾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