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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恆看破楚妤的想法,當即提醒她,「之前我做這些,可沒有要他們插手。你現在喊人進來,還是吩咐這等事,你自己倒不覺得奇怪?」
「更何況……」一時間想到了什麼,姬恆不覺冷笑,「你對我們的關係就這麼不認可?縱然是母后下的懿旨,又何曾逼迫過你?」
姬恆的話太過一針見血,聽得楚妤一陣心驚,一陣惶恐。
誠然,太后娘娘是給了她選擇的,入宮也是她自己沒能頂住壓力選擇的路,但是被人這樣說,她依舊覺得難堪。
楚妤沒有辦法開口告訴姬恆,當太后娘娘的懿旨送到平江侯府,她自認擔不起皇后這樣貴重的身份,並不曾考慮過接受。
然而當她的父親嚴詞厲色、拿母親和弟弟威脅她接下旨意,她的母親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她還是軟弱了,妥協了。
這本便是她一個人的過錯,她認。
被姬恆的話掀起的情緒在心底不停翻湧著,楚妤臉上卻不見半點的痕跡。
「臣妾不敢,也知錯了。」她笑一笑,繼而道,「是臣妾自己沒有調整好心態,畢竟和陛下之間更親密的事也有過,陛下又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實在不該如此。」
姬恆偏頭看著她,楚妤笑了笑,走上前。
這一次,她撇開一切情緒,動作縱算不上多麼麻利,至少順順利利幫姬恆穿好了衣服。她竭力忽視兩人肌膚相觸時說不清的觸感,身體的異樣倒是漸漸平息。
扶著姬恆重新躺好了,便聽到他說有些口渴。楚妤逕自走到桌邊,幫姬恆倒了一杯溫水復又折回去。待到餵他喝好水,兩個人又開始處理奏摺的問題。
摺子的內容事關朝廷機密,楚妤無心偷看,只幫姬恆將打開了,遞到他的面前。對于格外需要靜養的姬恆而言,或許不該如此,這個時候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即使楚妤看得懂摺子的內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批閱,更不提事關重大,姬恆也不想她承這麼大的壓力。朝堂之事,從來如履薄冰,不是那麼簡單。
他們現在面臨的另一個問題在於,姬恆可以躺著看摺子、躺著思考應對之策,卻沒有辦法躺著批閱。除此之外,因傷在肩胛,又是右側身子,亦近乎無法提筆。
楚妤和他的筆跡自然不同……姬恆思及此,同她商量,「強行提筆,恐怕加重傷勢。那麼,只能由你來模仿我的筆跡,代我在摺子上批字。」
「我會自己看完摺子的內容、想好該怎麼批閱,再一一說與你聽,你只需要負責謄寫上去即可。若傷好我們仍如此,再想想其他的對策。」
這是必須解決的問題,楚妤沒有更好的提議,故而點頭應下了姬恆的話。
姬恆見她答應下來,鬆了一口氣。
「若不是你占了我的身子,恐怕現在就已經亂套了。」
身為帝王,手中有著至高權利,有所顧忌才會拿捏輕重、收斂行徑。普通人假使突然有了這麼大的權利,說不得會想著及時行樂,先痛快過一場再說。
如果是這樣,會發生什麼事情完全無法預料。因而初初醒來、清明了這麼個情況,他便決定如果在他身體裡的人不是皇后,則必須痛下殺手。
楚妤不知姬恆所想,可明白皇帝陛下若被不明不白的人占了身份,這是極為嚴重的事情。只是,她也有所顧慮,自己這般窺知朝堂大事,會否引起他的猜疑。
到底,她現在霸占了他的身份!
楚妤想得想,輕聲對姬恆道,「陛下,我其實是一個異常膽小的人。不僅非常膽小,更是沒有多少的追求。這輩子能夠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我就知足了。」
表明心跡與立場的話,終於讓姬恆意識到,雖然他相信楚妤,但楚妤全然不清楚他相信她。他們不是什麼心意相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