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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譚躍變幻的神色,檀文斌也明白他的內心有多震撼:「對,就是那個前段時間在a國被捕的程臨,他是由國際法庭來審判的。」
譚躍不由有些佩服檀文斌的膽子,這個案子,怕是全世界都沒幾個律師敢接,也更無先例可言。程臨,曾經的頂級科學家,後來的犯罪分子,十年來引起全球巨變的罪魁禍首,一個瘋子。
他的罪名是反人類罪。
「現在他的爭議很大。」檀文斌說,「我知道你也可能沒膽子接。沒事,不怪你。」
好拙劣的激將法。
譚躍關上文件盒:「我可以接,不過你得把向思堯給我。」
「什麼?」
「昨天面試的時候,我答應了讓他當我的助理。」譚躍說,「我要說話算數的。」
「行吧。」檀主任沒太在意,「你對他多照顧點,我爸跟我說,他爸爸去世,媽媽也不管,還挺可憐的。。」
「去世?」譚躍反問,「你不知道……」
看檀主任難得出現的迷茫眼神,譚躍用食指敲了敲文件盒的蓋子:「算了,沒什麼。」
直到現在,譚躍還記得十二年前,見到資助他的程臨叔叔那天。
太陽很大,他們下了車,手裡牽著紅艷艷的條幅,上面寫著「童你相聚,愛滿人間——e市關愛留守兒童暑期活動」,一起拍了個照。
拍完照,程叔叔開車帶他回去,他打開車門,後面睡著個四仰八叉,姿態不雅的小孩。
「向思堯!」程臨說,「好好坐起來。」
但向思堯沒有聽話地起來,程臨說「別管他」就啟動了油門。
譚躍又看了幾分鐘,拍著向思堯發紅的臉,跟程臨說:「程叔叔,他好像中暑暈過去了。」
程臨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耐煩,似乎是耽誤了他寶貴的時間,又調轉方向去了醫院。
譚躍掐著向思堯的人中,又把向思堯抱出來送進醫院,好在沒什麼大事,向思堯很快醒了過來。
程臨卻準備要走了。
他把十幾張紅色的鈔票塞給譚躍:「叔叔有事先走了,你幫我看一下他。回去的地址他知道,你們打個車。」
那麼不耐煩,實在讓譚躍不明白,為什麼向思堯的父母離婚的時候,會是這位父親拿到撫養權。
他也問了向思堯這個問題。
「我媽有外遇了,我說我跟你過去幹嘛。當小拖油瓶不太好吧。」向思堯喝著水,「反正跟我爸也共處不了幾天,他成天都在實驗室根本不回來。」
他原本以為沒什麼的,反正暑假一過,程臨就會把他送去全寄宿制的學校,哪知道母親剛走沒多久,自己就這麼丟人地暈倒在車裡。
看譚躍沒說話,向思堯用沒打點滴的那隻手去抓譚躍的袖子:「要不然你自己去玩吧,我等會兒一個人回去就行。」
他又把那十幾張錢分成兩半,推給譚躍一半。
「以後不要一個人坐在車裡,起碼開個窗。」譚躍說,沒有拿錢。
跟譚躍認識的第一天,向思堯沒有打車回家,他們走回去的路上,先要了兩個冰淇淋,再要了兩個冰淇淋,最後買了兩瓶汽水。
然後吃了四個冰淇淋和兩瓶汽水的向思堯,又掉轉頭,回了醫院。
下班之前,譚躍讓向思堯等等,說晚上去跟客戶吃飯,讓向思堯陪著一起。
向思堯在樓下等著,一輛破車停在他面前,他沒在意,一直到車窗搖下來,露出譚躍的臉。
「怎麼愣著?」譚躍衝著向思堯抬了抬下巴,「上來吧,這才是我真正的車。」
向思堯不是很明白,譚躍怎麼能把這句話說出一副三年之期已至前來打臉的氣勢,畢竟他雖然看不出這車的好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