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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躍很勉強地笑了笑:「只是送我回來而已,你總要走的。」
他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時機,這話一出,向思堯果然一下子就消了氣。
向思堯很難受。這種難受的程度,就像心臟突然被什麼攥住了,渾身上下,肌肉都變得酸麻。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他搞不懂,「我一直以為只有oga能緩解。」
譚躍又在沉默。
他是一個很好的家教,留給學生足夠自我思考的時間,等向思堯終於想出一點眉目的時候,再稍加提點。
「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譚躍說,「我跟你,身體都出現跟常人不同的問題,這就算了,還彼此有關聯。」
罪魁禍首,自然只會是那一個人。
跟向思堯說這種事情,對譚躍來說收益為負,只會增加讓向思堯鑽進死胡同然後跑遠的風險。
但再聰明的人,也總會遇到無法掌控的局面。也就只能冒險一試。
還好,向思堯最後說的是:「既然你不去醫院……」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繼續說:「你這裡有多的被子嗎?」
譚躍挺想說沒有,但還是選擇了誠實,從柜子里找出一床新的被子,又給向思堯拿了毛巾。臥室很大,他看向思堯準備打地鋪,又找出來一頂露營帳篷,立在了地板上。
向思堯看著帳篷,想起以前的事:「我記得那時候,我也跟你出去野營,睡在帳篷里。」
那個晚上的蚊子很多,他半夜被咬醒,腿上全是包,撓得煩躁無比,還是譚躍用手指蘸著青草膏,幫他塗完的。
「等等,」向思堯越看越眼熟,「這還是那頂帳篷嗎?」
「不是。」譚躍說,「同款而已。那個早就睡不下了。」
第25章
向思堯這天晚上並沒有睡幾個小時,他不知道哪裡來了勇氣,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嚴厲地盤問譚躍。
「李東銘說你的信息素是綠茶味的,」向思堯問,「你是因為當時在賣茶葉嗎?」
在三分之二的人都有信息素的世界裡,信息素的味道很重要。很多人都希望擁有好聞的味道,但這種事情充滿了偶然。根據科學家的研究和觀測,它取決於當事人分化的那一剎那,正在幹什麼。
運氣好的,可能會在桂花樹下分化,信息素味道變成清新的桂花香味;運氣極差的,大概會在吃螺螄粉的時候分化,從此以後,只能去找廣西人相親。所以現在,在等待分化的日子裡,大家都會避免去做一些味道太重的事情,以防意外發生。
「我那時候在輔導員的辦公室里喝茶,龍井綠茶,」譚躍說,「本來在說參加比賽的事情,突然就分化了。」
那個比賽後來也沒去成 ,讓譚躍的履歷上少了一個原本穩操勝券的獎。
帳篷沒有拉,向思堯坐在裡面,從譚躍的角度,看到向思堯深深吸了口氣,仿佛想從空氣中捕捉到什麼痕跡,但最後,只剩下一個悵然的表情。
他們仿佛在進行著什麼野營splay,帳篷里還有一盞露營燈亮著,向思堯很無聊得拉著燈,拉開燈就亮了,合上燈又熄滅。
第一次跟譚躍出去露營的時候,他也是帶了這樣一個燈。從包里取出來,很興奮地跟譚躍展示。
起因好像是向思堯接到同學的電話,邀請他去城郊的山裡住:「你不是最怕熱了嗎?這山里才十幾度,特別涼快!」
向思堯自然動心,問:「我能帶人過去嗎?」
「誰啊?」同學問,「我們班的嗎?」
「你不認識,我新交的朋友。比我們大點,還可以輔導我們做題。」
「你神經病啊!讓你出來玩不就是不想做題!哪個年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