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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寶儀微笑著:「是,小王爺心裡豁達明朗,沒有那麼多邊角腸子。從來沒有顧忌過這方面的事。可我不一樣,我是女子,名分最重要,叫別人看見了,會怎麼說?希望小王爺以後注意些。」
「可…」沈珩雙手攥緊,與她直視:「我明白了,你是想要個正式身份?」
「什么正式身份?」傅寶儀快氣炸了。她強忍著:「那日的信里,不是早和小王爺說清楚了?我與你只有同窗之情,並無男女之意,這樣說,小王爺可懂得了?」
沈珩微愣,話脫口而出:「可皇姑母說,你想來府上,是因為有心悅之人!那心悅之人難道不是我麼?都這個時候了,你不用藏著掖著!」
傅寶儀徹底僵住。
皇后說,她主動,自願來府上?
皇后為何要這麼說?
傅寶儀像是走進了迷魂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皇后是要撮合誰麼?
撮合她和沈珩?
可她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傅寶儀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是……
一個可怕的設想。
傅寶儀心裡亂極了。她快刀斬亂麻:「並非如此。我心裡有人了,但不是小王爺。小王爺請回罷。」
沈珩接連後退兩步,失魂落魄。
他笑了笑:「我懂了。也是,身為男子,我卻沒有雄心壯志。一不會讀書,二不會行軍,怕是沒人喜歡。」
寶儀嘆了口氣,想勸他,話卻堆在了肚子裡,什麼也說不出來。
又開始了,扭扭曲曲,自己看不起自己,這種情況不是一兩次了。傅寶儀其實覺得,沈珩還沒徹底長大,想法如同稚子。
她也心亂,最後什麼都沒說,關上門。
皓月當空。
寶珠敲了敲門:「姑娘,用膳了。小公子那邊等你過去呢。」
傅寶儀強忍紛亂的心思,起身:「這就來。」
伴讀仕婢,不僅要陪著讀書。飲食起居,也要照拂。偏殿裡,四五個婢子,圍著沈離,伺候著他吃飯。
傅寶儀先是打量,殿中沒有沈淵庭,也沒有沈珩。她鬆了口氣,走到桌前。
沈離見了她,眼睛就亮了。
傅寶儀想,這孩子為什麼這麼喜歡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婢女夾著只小餃子,卑躬屈膝的請沈離吃一口,沈離看都沒看。
傅寶儀接過盤子:「我來餵吧。」
婢女躬身,退了下去。
傅寶儀把餃子吹涼,免得燙傷他。她笑著:「阿箏原來有自己的名字,叫沈離。真是個好聽的名字。你還記得我同你講的故事麼?你知道白骨精是怎麼來的麼?」
沈離不說話,盯著她的臉。
傅寶儀壓低聲音:「偷偷告訴你,白骨精是餓著餓著,全身都成了白骨了。阿離覺得白骨精可怕麼?」
沈離沒有點頭。傅寶儀卻好像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可怕兩個字。
傅寶儀把餃子餵給他:「所以啊,阿離要好好吃飯,長的高高壯壯的,看見白骨精也不怕了。」
身後的婢女高興極了,相視微笑。
以前,不論怎麼哄,小公子都不肯吃。最後餓得不行了,才肯喝一些米糊,可愁壞了侯爺。這下好了,這位姓傅的姑娘真有一套。
傅寶儀回頭:「你們先下去罷,我看他吃完飯,再叫你們來。」
「是。」
桌前只留了玉珠一個人布菜。
諾大的偏殿,燭火隨風微動,時不時傳來女子說話的清脆聲音,與一陣銀鈴似的笑聲。
沈淵庭的腳步,停在了門前。
管家恭敬道:「小公子在用膳,是傅姑娘餵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