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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手腕一僵。
徐清圓說:「郎君也會寫左手字?左手字也寫的這麼好?郎君,你是不是既可以雙手都能寫字,還會很多不同的書法?你是不是可以換自己的筆跡?」
晏傾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他溫聲解釋:「一個人的筆跡再如何換,他的寫字習慣筆觸都很難改。即使是刻意修改,相反的方向,也能看出痕跡。」
他柔聲:「我不是那個給你爹寫信、讓你爹離開的人,請相信我。」
深夜中,徐清圓看著他的眼睛,慢慢點了頭。
她道:「對不起,是我太著急,我想岔了。」
她聲音平穩下來,跪坐的姿勢也向後放鬆。
晏傾低聲:「你想你爹了?」
徐清圓搖搖頭,不願他這樣,她擰了肩去看他的字。她想起了另一件事:「以前南國未亡時,我知道有一個人和郎君一樣,左手右手都可以寫一筆好字。我爹還跟我誇過他,讓我十分不服氣。」
徐清圓看一眼晏傾。
晏傾不得不問:「是太子羨?」
徐清圓默默點頭。
晏傾不動聲色:「兩手都會寫字,不算什麼罕見的功夫。妹妹如果想學,多練練便是。」
徐清圓仍露出狐疑的神色。
晏傾繃著那根神經,不得不低聲:「太子羨那般……卑劣無能之人,與我豈能一樣?」
徐清圓恍然,點了頭:「清雨哥哥說得對。」
晏傾眼神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而她已放下了這種懷疑,去看他寫的內容了:「葉詩便是木言夫人,可是我們昔日從梁郎君口中聽到的葉詩,不應該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啊。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郎君,會不會有人逼迫木言夫人做下這種惡事?木言夫人本不想行兇,被迫行惡,所以她認罪認得很乾脆。我懷疑這個,是因為……我不相信曾經讓梁郎君和杜師太一起敬重的葉詩,會變成這樣面目全非的模樣。」
晏傾沉思。
他慢慢說:「她所謂的缺錢,原因是什麼。『無名君』除了是小錦里的當家人,是否有其他身份。戴著面具的『無名君』,誰都可以假扮。死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小錦里的當家人,恐怕除了木言夫人,誰也不知道。」
他又皺眉:「但是……你可還記得我讓你看的葉詩的畫像?」
徐清圓點頭:「你不光讓我看過,你還讓我假扮過。」
晏傾說:「我調出葉詩失蹤案的卷宗時,已經將葉詩的畫像看了無數遍,說銘記於心也不為過。但是我們見到的木言夫人,和我從畫像中看到的葉詩,長相完全不一樣。」
二人面面相覷,都感覺到一股寒氣升起。
徐清圓有些害怕,默默靠近他,心跳加速:「郎君,這個案子疑點還有很多!」
她對他的依賴總是這樣,不加掩飾……晏傾尋思著改日再教教她,如今他只安撫她:「明日衙役不是要當眾詢問我等案件經過嗎?到時候我們會再次見到木言夫人,尋機會找她問話便是。」
如此說著,他微微皺了一下眉,有一種不祥預感。
怕預感成真,他並未開口。
徐清圓則放下心,微微笑:「如此,我們起碼幫梁郎君找到葉詩了。這還要多謝清雨哥哥——清雨哥哥之前說她名字耳熟,想來便是這種耳熟吧。」
晏傾輕輕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意味怪異,讓徐清圓怔住。
她聽晏傾說:「我說的熟悉,絕不是因木言夫人像葉詩的化名這種熟悉。而是在某一個時刻,我一定聽過木言這個名字。」
他已經想了很久他在何時聽過……
但是……
晏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