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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得梁宜貞的背影漸行漸遠,越發模糊…到後來,便什麼也不知了…
…………………………
梁宜貞披上鮮紅斗篷,獨自行於宮門前。
夜深了,天邊無月,只掛著幾點疏星,黯淡地閃爍。
&ldo;安南長公主?&rdo;宮門的侍衛們一驚,下意識揉了揉眼。
梁宜貞端然而立,比任何時候都有皇家氣派。
&ldo;我要出宮。&rdo;
&ldo;這…&rdo;侍衛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甚至有些木楞,&ldo;長公主,宮門早下鑰了。皇上吩咐過,明日出征,今夜不許任何人出入。&rdo;
&ldo;皇上讓本宮監國。我的話,便是聖旨。&rdo;
&ldo;明日才是,今日不是。&rdo;侍衛一板一眼道。
梁宜貞微微凝眉,從袖中取出安南印。
侍衛們一驚。
皇上早說過,安南印權同玉璽。如今安南印在此,不就等同於聖旨麼?
&ldo;放行。&rdo;
侍衛們照章辦事,誰也不知其中關竅。
梁宜貞跨出宮門,又眼看著宮門再次合上。她深吸一口氣,憋了兩滴淚回去。
此前,她已秘密給北蠻修書,說願意和親。自然,這一切都是瞞著梁南渚的。
去北蠻,去和親,去嫁給扈司青…
那盞酒,本就不是餞別酒,而是訣別酒!
只可惜,她好不容易釀成功一回,卻不能陪他細細品味了…
梁宜貞長嘆一聲,轉身而去。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迴蕩,回到命運中去…回到命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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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金。
楊淑爾站在城門口,打量這座陌生的城市。
這裡的男女都愛梳大辮,身披皮毛製成的衣物,說著一口她聽不懂的話。
半月前,她與鄢凌波分別,帶了些人馬往這座城市來。
這裡的國君,是謝夫子年輕時的弟子,完顏亶。
楊淑爾繫緊包袱,其中裝著謝夫子生前的手書。她深吸一口氣,抬腳走入這座城市。心中不得不佩服自己目光長遠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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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北蠻駐地。
扈司青正設宴款待鄢凌波,梁南淮坐在上位,神情極不自然。雖說鄢凌波看不見,但他依舊不敢直視,只覺羞愧難當,無顏以對。
&ldo;明國公,&rdo;歌舞正酣時,扈司青忽舉杯,&ldo;這一杯,我要單獨敬你啊!&rdo;
鄢凌波端坐如松,也不舉杯,只笑笑:
&ldo;我為大楚而來,扈將軍為北蠻,你我並無私交。單獨?沒這個說法。&rdo;
&ldo;現在沒有,不代表日後沒有。&rdo;扈司青笑道,掐指一算,&ldo;最多一月,我們會是親戚。&rdo;
鄢凌波心下一緊,卻面不改色,笑道: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