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页)
「課代表,有件事兒……」
他把自己搞的烏龍一五一十跟章雨椒坦白。
章雨椒想起來,昨晚遞放巧克力時,孫冽和武海曙在旁啃蘋果,而安楚說過她在巧克力上署了名,章雨椒也沒想太多,直接擱在了桌上。
「怪不得。」她瞭然。
想想早晨辜惻對著章雨椒犯彆扭,孫冽被愧疚煎熬。
「他在舞房嗎?」既然不在教室,沒去食堂,那就剩這個去處了,她問。
孫冽點頭如搗蒜。
聽到章雨椒說去找他時,孫冽如釋重負。
舞房位於體藝樓最頂層。
樓是前兩年辜家出資擴建的,歐式建築恢弘壯闊,青灰磚在冬日薄陽下泛著冷光,頂層拱窗後的米白羅馬簾半敞著,明昧雜糅。
章雨椒穿過一樓的羽毛球綠漆場地,刷卡乘電梯上頂樓。
出電梯後是條長廊,漆黑玻璃門倒映著她的身影。整層樓被建成了大小舞房,專供辜惻使用,他常用的是最大的那間,在走廊盡頭,有扇採光極佳的落地窗。
遠遠能看見盡頭晝亮搖曳了一地。
辜惻罕見的沒換練功服,而是脫了校服外套,套頭寬衫隨意扎進褲腰,隨著他快速旋轉,已經散了半邊,挨著腰打捲兒。
他用法語說過這個動作的專業術語,章雨椒只記得中文名,揮鞭轉。
足尖立地,白色身影旋轉時,像落葉,又是蝴蝶。
換作以往,儼然只迅捷矜傲的羚羊,現在明顯摻了情緒在裡邊,他貌似沒什麼心思練,連章雨椒這個外行人也看了出來。
兩道視線在空中擦過。
辜惻停了下來。
竟先去帽架取了棒球帽蓋上。
而後立在原地。
抿唇不語。
眼眸被陰影掩蓋。
透著膈音玻璃牆,章雨椒說了什麼。
只有嘴皮在翕動。
辜惻便繞側推門,斜出半邊身子,豎著耳等章雨椒複述一遍,可她偏偏只注視著自己,辜惻乾巴巴開腔:「你說什麼。」
章雨椒:「我說,你在生我氣是嗎?」
辜惻握緊門把手,視線低凝某虛點。
「沒有。」
很多時候章雨椒只是懶得敏感,鈍感是層盔甲能免除殊多尖銳的傷害,但只要多思多想,就像她在家與朱朋吉相處那般調動十八方情緒,其實也可以捋清些細節。
譬如早晨,他拗性犯作,來搶自己便簽本。
中午也一反常態,不去食堂。
現在,依然嘴硬。
「為什麼?」章雨椒微惑。
誠然巧克力出自她的贈送是個烏龍,這種事,弄清揭過就好了。
為什麼值得和一幫人鬧彆扭。
「我沒氣。」重複著,聲線難辨情緒。
章雨椒捂了捂腹,「那好吧。」
「你怎麼了……」帽檐下眸光扯動。
「沒什麼。」小腹隱痛,章雨椒沒當回事。
可能這兒因辜惻需練習,暖氣開得小,加之她站的地方正對走廊盡頭的窗戶,狹管效應吹來陣陣風,有點著涼。
她生理期向來不痛不酸,想著忍一下應該能過去了。
辜惻邁步朝前,遮擋了風,「肚子疼?」
錯過那陣果然恢復如常,章雨椒擺手,「沒事了。既然你沒生氣,那我先回教室了。」
辜惻欲伸前的手倏地收回。
對著那道背影音涼了半截兒。
「章雨椒,我確實氣你。」
「你幫別人遞什麼巧克力,你就那麼好心是麼。」
鼻息喑沉。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