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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岩撥了折哲手機,快要掛斷時對方才接通,像是在外面,耳朵里有風聲,夾雜著折哲清甜的聲音,「我就知道你會打過來,我馬上就回去了,你等我一下吧。」
還沒等趙岩開口,折哲就掛了,趙岩嘆口氣,謝絕了其他人邀請她一起烤肉的邀請,坐在一旁沙發上給鄭榮霖回了一條信息,趕到了,一會兒就帶他回去。
對方幾乎是秒回,好。
過了會兒又補充一句,別讓他喝太多酒。
折哲跟秦恆就在燒烤店的屋頂坐著,秦恆跟燒烤店老闆是熟識,他看出折哲不喜熱鬧,在下面沒待一會兒就領著人上了房頂。
二樓的燒烤屋其實並不高,但不知道為什麼仿佛能夠到星星。折哲安靜地坐著,感受著夏夜的風順著他肥大的衣擺和褲腿灌進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愜意。
秦恆叼著煙,跟折哲坐在一處,然後扭頭看他,風吹起折哲的劉海,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長長的睫毛也隨著夜風顫動。秦恆從兜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折哲的側臉。
「我知道鄭榮霖為什麼會喜歡你了。」
折哲有些不解地扭頭看秦恆,秦恆突然覺得,折哲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我喜歡在安靜的夜裡找一個安靜空曠的地方,海邊,屋頂,哪怕是屋後的空地也好,每當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我是自由的,也是靈感來找我的時候。」秦恆沒有順著剛剛的話說,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我想我大概明白活在一個人的陰影下是什麼感受,像鄭榮霖於你,也像宋思晏於我。」
在外人看來,宋思晏一直是秦恆的最佳拍檔,是音樂上的知己,但直到今天折哲才知道,原來宋思晏是秦恆的陰影。
「我從出道就開始搞創作,十年了卻都沒有一首像樣的作品,沒有宋思晏也大概不會有今天的我,我感謝,但我也嫉妒,也自卑,我大概真的沒有什麼天賦。」秦恆說著開始嘆氣,「像他只隨隨便便給你寫了首歌,不就紅了嗎?這人啊,是真的有才氣。」
折哲跟秦恆相處的這段時間,總覺得他是桀驁自負的,卻不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樣,有著壓抑在內心深處的難以排解的自卑,像這樣與人徹底敞開心扉的聊天,還是第一次。折哲很喜歡這種感覺。
秦恆的煙吸到一半,他注意到折哲一直在盯著自己,於是轉頭問他,「想不想試試自由的感覺?」
折哲不明所以,他不太懂秦恆話里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恆從口兜里摸出一包煙,然後抽出一支遞給折哲,「試試?」
折哲從來沒有抽過煙,即使他已經21歲了,即使鄭榮霖也經常在他面前吸菸,但他也從來沒有產生過要試試的念頭,他不太喜歡煙味兒。
但不知怎麼的,秦恆突然把煙遞過來,他竟然毫不猶豫地就接了,然後叼進嘴裡,借著秦恆的手點著了火。
嗆,很嗆,即使做好了準備,折哲還是被嗆得咳嗽,是一種窒息得想吐的感覺,他又想起七歲時那個夜晚被血味兒嗆得想吐的那種感覺,但這次又與那次不同,難受過後是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趙岩的電話又打過來,折哲這才把抽了一半的煙掐掉,然後跟秦恆說要離開。秦恆點點頭,在折哲離開之前遞給他一片口香糖,他很有經驗似的,「嚼塊兒這個,聞不出來。」
折哲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秦恆的意思。
趙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時間越來越晚,鄭榮霖那邊也催得越來越急,趙岩讓這倆人弄得有些焦頭爛額,覺得她這個經紀人當的快趕上一個老媽子了。
所以當她看見折哲跟秦恆從頂樓下來的時候,簡直要給他跪下來叫祖宗。
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趙岩把折哲送到之後水都顧不上喝一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