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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是一臉冷漠,他長著張很寡淡的臉,平凡無奇,完全配不上他的眼跟手。「我不記得字」,他說。
晉仇在那瞬間呆愣了,不識字,又該如何。晉仇自己像是天生識字的,他這種活了六百多歲的人又怎麼可能還記得自己學字時的場景。
真撿了個小傻子,可這傻子看起來一點不傻啊。
晉仇起身,「我幫你點柴,你還有什麼想做的,都與我說,我幫你做,做完後便睡吧。」,晉仇讓這人睡,自己卻在對話中漸漸不困了,他感覺法力恢復了些許,像是能施展了。
「點柴燒水,沐浴」,那人說。
好,點柴是為了燒水,晉仇不覺得自己現在能憑空將水加熱,也只得乖乖燒柴了,所幸柴都被那人抱來了。
「你將柴擺好,我點把火燒。」,晉仇道。
那人蹲下身,乖乖照做了,只是晉仇看他擺柴的樣子,實在是不覺得這柴能被輕易點著,而且那柴貌似還是濕的,以他現在的法力,能點的著濕柴嗎?
「你沒燒過柴吧?」,晉仇問。
那人站起來,「我不記得了。」
「你會什麼」
「吃飯睡覺」
吃飯睡覺?晉仇覺得自己要笑了,他想說你除了吃跟睡還會什麼,但瞧著那人一副認真的樣子,終究是沒問出來。
「手給我,我給你捂暖,你便去睡吧。」,他伸手抓住那人的手,接觸的瞬間被那涼意激了下。
那人似乎沒想到晉仇會握住他的手,他看晉仇一眼,也未反抗。
還是晉仇自己握了一會兒後便放開了,他本來不涼,但握住那人的手後,自己的體溫都開始下降了,輸法力也輸不進去,折騰半天越來越難受。
打開屋裡唯一的柜子,晉仇翻出了幾件衣服,然後當著那人的面便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冷風灌體的瞬間他打了個激靈,套進新衣服後,他才感覺好受了一丁點。只是衣服也潮,終究是杯水車薪。
「給你,換上。」,他扔了一件衣服給那人,順便施了個清潔術。
結果他自己乾淨了,那人卻還是髒髒的,又濕又髒,晉仇也沒法子。
他看著那人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膚來。
然後他愣住了,繼而把頭轉開。他好像撿了個不得了的東西,身軀好看到不可思議的那種,他敢說,殷王的身體長得肯定不如自家這個,這個軀體明顯已超過了他能想像的極限,放眼整個修仙界,舉世無二。
幸好臉長得平凡,不然晉仇現在就得將這人推出去,他可不想生活因為一個禍水過得更艱難。
就是,這人身上冷得刺骨,再加上那眼瞧又要滴出水來的衣服不知顯得多難受。
那人卻未在意,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眼自己的手。
「你去睡吧。」,他說。
晉仇問:「不用捂手了?」
「你捂不暖我。」,他說。
晉仇感到有些挫敗,不過自己的確捂不暖他,再不自量力下去,也只是兩人都冷的下場。而且,他喉間隱隱有些發腥,想是方才動用法力終究是太勉強。再不休息,就要養一陣了。
於是他不再說話,只是轉頭走向床,不消片刻便睡著了。
茅草屋外冷風狂吹著,晉仇這屋雖看著破,但還是加過符咒的,足以使房子不被吹走,只是他符道一門修得不怎樣,給房屋加個符也只是能避避平日的風雨,且這符還有一個漏洞,它無法遮擋住茅屋最中間那層,使得每當下雨,那處便要滲些風雨進來。
晉仇往日不在意,今日撿了個人,睡覺時便不免想是不是該修葺一下房屋了。
他對這人倒是沒什麼感情,只是單不想再一個人過,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