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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一簇野草上。而在阵阵晕痛中,忽然想起了以前听人说过的猴子和五指山的故事——那个故事讲了什么来着……好像是一只猴子被佛祖捉了,然后带上了个金头箍,动不动就被个和尚念紧箍咒,后来…………后来……
勾月已经痛得有些不清醒了,甚至连站都快要站不稳。她默默在心里给樊禅又记上了一笔账,咬牙忍耐片刻,终究是坚持不住,恨恨地往回走。
她最后几乎是单手爬着回来的,一段并不长的路程生生给走了半柱香之久,还被路人满含同情地看了半天。呵,估计那些人茶余饭后又会多个将死之猫身残志坚爬回家的谈资了……咝,感觉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尽管痛楚逐渐减轻,余韵还是如割肉断骨般折磨人。
而直到她花光了力气走到了很近的地方,那立在树下的人才慢慢回身,波澜不惊地看过来。整个过程竟一步也不挪,生生看着她这如花似玉的娇弱女子(?)饱受折磨,当真是心肠歹毒……
小白猫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端持了,趴在地上喘气,边喘着边瞪面前的女子。
樊禅蹲下来,将手按在猫身上,渡进纾解痛楚的清灵之气,缓缓道:“除非有我施加解应咒,否则,你若离我超出百丈,伽罗环便会做出反应,剧痛缠身,愈远愈甚。”
猫目露凶光:“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那些邪族女子拴住花心丈夫的手段。”
樊禅愣住。伽罗环最初流传下来的时候,好像是曾有这么个用法来着……
“呵,修仙之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勾月冷笑着补了一句。恢复力气后站起来,随即开始舔着爪子梳理自己的毛发,用剩余灵力冲洗周身沾染的灰尘。
樊禅也站起身,轻拢了一下衣袖。等待了会儿,垂眸看她:“休息好了么?”
“干嘛。”某个小白团儿没好气道。
“继续走吧。”
“还要步行?!”
“这是对你刚才的惩戒。”
勾月差点银牙咬碎,抬起小爪子怒指某位仙姑大人:“喂,你就是这么对待刚与你出生入死过的人?为救那个凡人我也是出了好多力气还受了伤的!”
仙姑大人翩翩然转身:“早些走回去,我替你疗伤。”
勾月:“……我会报仇的!”
于是,她们又徒步行走了许久。这回某只猫安分乖巧了很多。樊禅不疾不徐走在前面,她紧跟在后头,踩着人家的影子走,每一步都优雅而准确地踩在脸上……还蛮解恨的。
而后天上太阳渐渐移到头顶正上方,脚下影子缩成一个圆点,街上路人都开始回家或者是进路边某间茶馆酒楼里吃午饭了。这时她们已经走到了城东,快到城门口那里了。
有辆马车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方停稳,就从里头跳下个小丫鬟,小丫鬟再踮着脚尖,把一位少妇模样的女子小心搀扶下车。
本是寻常场景,可不经意的一眼,樊禅便觉察到了其中一丝异样。那少妇面色苍白的很,脚步也是虚浮,而且是有孕之身,已经显怀,约有五六个月大了。
只见那少妇皱着眉,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几步,忽然脚下踢着了块凸起的石头,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要向前跌去。“小姐当心啊!”身边丫鬟惊叫出声,却来不及去扶稳,眼睁睁看着人往下摔,脸都吓白了。
就在要倒地的一瞬,忽然从侧面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按着少妇肩头就将她稳住了。
“夫人当心。”耳边传来轻淡好听的音色。少妇转头,看见身侧那女子秀美的脸时呆愣了一下。
这等好看的女子,以前怎么没见过,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但看对方一身道家打扮,原来是修道中人么……少妇回过神,感激地笑笑:“真是多谢你了,刚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