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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歷練時,無意間得到的一本鍊氣秘籍,習之可得修為百年。然而越練越修為反噬,心生怨氣之時便衍生出了魔氣。她心中的聲音告訴她,只有同門生命精華可保她流逝的生命,同門之徒的修為可壓住她反噬的魔氣!
她開始了不擇手段,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畢竟她得到了所有她想要的。她無需再壓抑自己,但凡她恨的便殺,她愛的便奪。殺不掉的便攻於心機,奪不走的便殺他所愛。只是,善語竟看到了她行兇之事,她該死!
鍊氣秘籍之上,所描述的奪舍大法,讓人沉迷又心動。她開始記錄[我不過三言兩語,便將她的話給套了出來,她也不過如此,看著她下跪求饒的模樣,心中十分舒適]
在她決定要奪舍善語之時,此張手冊便撕毀了。
那日試煉場上,她本以為奪舍善語身體之後,她可以看到容承會因自己的死而露出怎樣的表情。
然而,那個來歷不明之人,竟也同時進入了她的身體,壞了她的計劃。她要看到容承的目光專注在自己的身上,要他一輩子都記得她死在了他的面前,她要親眼記住她死之時,容承的表情。
然而,這一切都被毀了,那麼他所在意的,她統統都要毀去!
輝辰雙眼通紅地注視著下頭的動靜,看著善語被縛上仙索,看著她瘋癲的怒吼。然而這一切,都磨滅不了他親眼看著白芷與容承灰飛瞬間的痛苦。
他本可以救下他們,小師弟所發現的真相,那片善語鞋上的笏石片,一直在他手中。然而,他為了將容承從宗門之光拉下,也一併犧牲了白芷。他哭了,卻並不後悔,也不能後悔!他沒有錯,不是嗎?
他往後的人生,終得回到那皇城之內,宗門內他所歡喜的人已經死了,從此,他再無軟肋。
紫首座朝著天邊望了一眼,嘆了一口氣。當日白芷在地上所畫便是善語,只是字十分丑,差點沒讓他看出來。老元與他費了許久才發現原來是字啊。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憑藉二人在宗門內的眼識和能力,迅速便制定了計劃。
如今這個結局,應該也算是滿意的罷。
只是,老紫卻眼睛有些濕潤,她還欠自己一顆填補豁牙的材料呢。
深山一隅,一名白衣女子頭戴斗笠,在一顆古木之下,舉著一條青魚,朝著樹上的人大吼,「你快摘下來啊」
樹上那名男子一襲簡單紋路的青衣,面色雖有些蒼白,但還算健壯,他手裡在摘著雲耳。等他下來之時,衣兜上已是滿滿一兜。
下樹之後,他捧著一大堆雲耳的模樣,讓白芷在後頭悄悄笑彎了眉眼。何曾見過九蓮神君如此生活氣息化的時候?
容承並不知後頭的白芷無聲裂開唇角的模樣,待他走出幾步之後,卻發現身後的人不肯走了。
白芷斗笠下的面容露齒一笑,奸詐著裝作柔弱道,「臉上的縛魔印好疼,走不動路了。」
容承:「……」
半響過後,白芷一顛一顛地趴在容承的身後,摘下了斗笠戴在了他的頭上,她卻鑽了進去,楛著他的脖子,樂呵呵的。
她如今將歡喜一事日日掛在口中,說不定哪一日便感化他的心了呢?日常一問,「師弟啊,今日你歡喜我了嗎?」
回應她的只有容承的冷哼。
那一日,青魚劍從仙湖飛出,直接護著二人就離開了宗門。兩人如此順遂,她深知是師尊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然而卻並未給兩人安頓好一個家,大抵是怕日後若生變故,怕會泄露二人行蹤。
每每想到師尊之時,白芷心上溫暖又有些傷感。在她心間能留下印記的,大抵便是那些溫情了。她臉上的印記註定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現在市井,然而,兩人也樂得在深山內生活。
她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