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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又跑了回來。
「對了。」
慕朝精神了一些,抱臂看她。
江雪深湊近他,離得有些近,能感受到輕輕的夾雜著松子糖的氣息微微落在臉上。
慕朝心中一頓,愣了愣,卻見她忽然抬手,按在了他的頭頂。
看著毛茸茸的頭上那根俏皮的呆毛終於被輕輕壓下,江雪深終於鬆了口氣,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走啦。」
慕朝:「……你想死嗎?」
不想。
不過魔尊大人用蒼白的小臉威脅人,似乎沒有什麼用。江雪深揮了揮手,便消失在月色中。
她一走,空氣中的苦澀與甜香似乎都被風帶得無影無蹤。
慕朝沒有動。
等月亮被枝頭遮掩,他終於回過神似的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
嘖。
動手動腳的小螞蚱。
自被踢館以來,雁歸山各宗的長老似乎陷入極端的痛心之中,雖然贏了比試,但還是覺得堂堂仙門大派,如果是被赤海踢館也就算了,被長冢門這種二流魔教踢館,這不就是直接被打臉嗎,簡直就是恥辱!
是以,這兩天一直都在緊急開會中,所有的課程也因此都變成了自習。
慕朝睡了兩天,身體終於清爽了不少,便迎來了妖市。
其實妖市雖然取了個「妖」字,但各路正派參與的也不少,除了多了一些靈石異獸的交易,與人間的普通夜市也差不離多少。
去妖市,慕朝看了眼滿柜子素色的襦裙,實在很好奇江雪深的真實年齡。
比赤海那位熬人骨湯的長髮婆穿得還素。
終於在一柜子的素色中找到一條紅裙,慕朝這才滿意地換上了。
他照了眼銅鏡,在鏡中看到一張明艷的姣容,勾了勾唇角。
小螞蚱還是有點顏色更好看。
準備完畢,他這才慢悠悠地出了門,剛踩出門檻,便聽到譏誚的聲音尖尖地傳來:「不是吧,要我們一群人等他一個?堂堂江家千金連半點禮數都沒有嗎?」
「別這麼說啦,聽說她這兩天身體不適。」幫忙說話的就是昨天約「江雪深」一起去妖市的少女,名叫雲秀,是醫宗的師妹,平素為人就和善,見誰都是三分笑臉。
即便跟人起了爭執,臉上還是掛著幾分笑意。
「喲,他還身體不適了?我們文薏中了水毒不也提前就緒了?都是江府的千金,誰比誰高貴啊?」
「別說了。」江文薏柔柔地勸道。
那人更不平了:「文薏,你就是太善良了。」
「是啊,師妹,沒必要對那種人心善。」有劍宗師兄附和道。
隨之而來就是一陣喧鬧。
直到雲秀看到慢悠悠走來的慕朝,周遭的喧鬧這才靜了下來。
「江雪深!這裡!」她揮了揮手。
慕朝卻走得不緊不慢,三步一頓地來到人群。
張揚的紅衣襯得少女的皮膚愈發白皙,在薄暮之下,像被染上一層韶光,整個人都閃閃發亮。
那位劍宗的師兄離的近,還能嗅到他身上淡淡地拂桑香,臉驀地一紅,沒了剛剛的刻薄樣,眼神不自在地看向別處。
從剛剛那群人臉上慢悠悠地掃過,慕朝突然低低喊道:「青寧。」
突然被點名,青寧背脊發涼:「怎麼了?」
慕朝紅唇微微勾起:「給我撐傘。」
「那麼稀巧嗎?都快晚上了,撐什麼傘?」有人怒道。
慕朝眼神動了一下,學著江文薏的樣子撫了撫額:「堂妹應該知道吧?我皮膚又白又嫩,太陽還沒落山呢,自然曬不得。」
江文薏咬牙切齒:「……是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