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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發問：&ldo;到哪？&rdo;

溫致替她想了千百個理由，被這兩個字噎的結結實實，一時沒回過神。

他愣了愣，問：&ldo;不是，你現在在哪？&rdo;

&ldo;宿舍，剛練完瑜伽。&rdo;

溫致躲在走廊盡頭，回頭看了眼一號化妝間緊閉的門，絕望的閉了閉眼：&ldo;告訴我，剛才那句話你沒有對著柏翊說。&rdo;

姜芷溪終於想起來了，恍悟：&ldo;今天……他的首唱會？&rdo;

溫致恨不得現在就飛去這女人面前擰開她的頭蓋骨看看裡面都裝著什麼？！

現在計較再多也沒用。他深吸一口氣，儘量不帶任何情感快速說出以下一段話：&ldo;溫小姐，柏翊因為幾分鐘前和你進行的一通電話陷入發病前兆，他發病你知道的，除非你在否則誰都壓不住！不想他明天上頭版屠榜，你最好現在就來電視台，地址我稍後會發給你。&rdo;

姜芷溪三分鐘沖了個熱水澡，出門時頭髮濕漉漉的搭在後面，戴了鴨舌帽，套一件深色衛衣就出門。

傍晚六點的晚高峰，馬路堵得水泄不通。駛過一輛又一輛載客的計程車，叫車軟體也在排著號，夜幕遮蓋住最後一絲日光，終於穿越大半城市來到他首唱會的場地。

溫致在電視台門口抽菸，一手插兜低著頭，吸得很猛，一口下去火光噗嚕嚕往後退一半。

姜芷溪壓了壓帽檐，跨了幾個台階走上去，客客氣氣的叫人：&ldo;溫哥。&rdo;

眼前的男人三十餘歲，一米七五出頭，皮膚白淨，寸頭，蓄著一撮短短的胡茬。能上男性穿搭雜誌封面的成熟風長相，這是柏翊的經紀人。姜芷溪與此人打了幾年交道，不算陌生。

他捏著煙的手指停在半空，面部表情明顯鬆懈：&ldo;……可算來了。&rdo;溫致朝後方看了看，似乎有些難於開口：&ldo;十幾個人圍著他，好不容易哄著喝了點橙汁。今天出門沒帶藥，借了助理的安眠藥強行灌下去，現在好些了，在車上，你去看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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