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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皙扁嘴,「你就是有。」
「我道歉,嗯?」
陶曉皙不為所動。
陳放把櫻桃送到她嘴邊,「原諒我,好不好?」
陶曉皙咬了一口櫻桃,看在櫻桃這麼甜的份上,勉強先原諒他吧。
她的唇上沾著櫻桃汁水的嫣紅,甜美誘人,陳放忍不住傾過身去。
陶曉皙推開他的頭,「我要去洗澡了。」
陳放跟在她後面,「要不要我幫你?」
陶曉皙連他的人帶他的話一塊兒拿門給甩了個嚴實,關門聲響震得屋頂都跟著顫了三顫。
陳放抵著門悶悶地笑開。
其實,陶曉皙對陳放的氣是從昨晚就開始的。
昨晚在這個浴室里,開始是他幫她,後來是他磨著她幫他,憋了一個星期的熱燙在她手裡散開,他胳膊托著她的腰,如餓狼一般兇狠地嗜咬著她的唇舌,就差把人拆了骨入了腹,給吃個乾淨。
回到床上,陶曉皙困懨懨地窩在他懷裡擰他的胳膊,控訴他是個騙子。
陳放呼吸抵到她耳邊,沉啞著聲音問,「你不想嗎?」
她擰得更狠些,「我才不想,只有你這種流氓才會整天想這些。」
陳放的舌尖探到她的耳朵里,嗓音更啞,「不想為什麼剛才絞著我不放開,我的舌頭到現在還有些麻,可見騙子是你不是我,在這件事上我一向坦誠。」
陶曉皙覺得她的手就不應該擰他的胳膊,就該去擰他的舌頭,臭流氓還要什麼舌頭。
現在聽到浴室外面的笑聲,陶曉皙更後悔昨晚沒擰下他的舌頭來,他就是吃准她好欺負,舊恨未消,又添新仇,她這一個澡洗得咬牙切齒,最後把浴花當成他的頭使勁揉搓了一通才出去。
陳放聽到浴室開門的聲音,從沙發上起身,剛要開口,眼神直直地定住。
她穿著一件深v的黑色吊帶睡裙,堪堪遮住腰臀,筆直又雪白的兩條腿和胸前若隱若現的風景撞到他的眼睛裡,他的目光陡然變得幽沉。
陶曉皙若無其事地坐到床上,用毛巾擦著半濕的頭髮。
陳放走到她身邊,「我來。」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陶曉皙把毛巾遞給他。
陳放扶上她的胳膊,入手的是柔滑的皮膚,他讓自己心猿意馬的視線集中到她的頭髮上,「你躺下來。」
陶曉皙借著他手上的力量躺到床上,這套流程很熟悉,之前的每天他都是這樣幫她吹頭髮。
她躺下去後,陳後拿被子蓋在她身上,一直蓋到脖子上。
陶曉皙扯開被子。
陳放又給她蓋上,「會冷。」
陶曉皙再扯開,「我不冷,我現在熱著呢。」
陳放只能背對著她坐在床上,先拿毛巾把她頭髮擦個半干,又拿過吹風機。
陶曉皙開口,「我這樣平躺著不舒服,想側一下身子,你幫我一下。」
陳放屏著呼吸,手托上她的腰,幫她側過身體,吊帶裙上松松的細帶,因為身體的翻動順著藕節似的胳膊滑了下去,陳放的嗓子和眼裡都起了火,只要再撩一下,就能起燎原之勢。
偏偏這個時候,陶曉皙伸胳膊把被子重新蓋到了自己身上,「現在有些冷了,你冷不冷?要不要給你蓋一下腿?」
陳放不冷,他現在全身都在冒火,怎麼會冷。
陶曉皙見他沒有回答,就把身上的被子往他腿上扯了扯。
陳放背上一凜,被子底下,她胸前的柔軟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膝蓋。
陶曉皙輕嘆一口氣,「我現在身子越來越重了,幹個什麼都干不好,連扯個被子都覺得費勁兒,不怪你那會兒看我拿那個盒子發那麼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