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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進來就能察覺到有無數道前仆後繼的目光往他身上瞟,喬寄月視若無睹,目光快速掃過混亂的人群搜尋著喻婉的身影,可人太多,熙熙攘攘,喧囂聲震耳欲聾。
路過一個卡座,幾個女生互相遞了個眼神。
就在喬寄月要走過卡座時,一個穿著緊身裙的女人扭著她的水蛇腰就朝喬寄月走過去,笑得幾分嫵媚幾分試探:「帥哥,一個人呀?正好我們這兒還有個座位,一起?」
喬寄月連餘光都不屑給她一眼。淡淡兩個字:「不用。」
可能在這種氛圍下,所有人骨子裡的叛逆和肆意都被激發了出來,即便被拒絕了,女人也並沒有善罷甘休。
還非常大膽且熱情的挽上了喬寄月的胳膊,將他往卡座里拉:「來嘛來嘛,人多才熱鬧嘛。你自己一個人多沒勁啊。」
喬寄月的耐心耗盡,他將胳膊一抬,那雙向來乾淨溫和的眼睛此刻布滿了陰霾與牴觸,他冷著聲:「請自重。」
喬寄月還煞有介事的把被女人碰過的地方拍了兩下,就好像上面沾滿了病毒,眉眼之間全是嫌棄。
緊接著閒庭信步往裡走,穿過人潮。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手裡頭還捧著一塊螢光牌。
撞到喬寄月時,女人腳一崴,整個人都靠上了喬寄月的胸膛,喬寄月反射性抬手扶了一下女人的肩膀,停留不到一秒鐘,便鬆開手往後退一步。
女人回過頭來,滿含歉意的朝喬寄月笑了笑:「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喬寄月微頷首,沒什麼表情:「沒事。」
正繼續往前走,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女人手中的螢光牌,上面有幾顆閃著光的愛心,愛心的中間是大大的「魚丸」兩個字。
今天早上聽見吳歸這麼叫過喻婉。
喬寄月這才一改剛才的淡漠與疏離。
台上的音樂聲實在太大,他不得不朝女人走近了幾步,輕輕勾了勾唇,語氣友善有禮:「你好,請問你知道魚丸在哪裡嗎?」
見喬寄月主動跟她搭話,女人受寵若驚極了,一時激動到有些手足無措,指著後台那邊的方向:「你也是魚丸的粉絲嗎?她應該在準備吧,馬上就該她上台了」
喬寄月朝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漫不經心的說了句:「謝謝。」
喬寄月徑直朝後台的方向走過去,還不待走近,他就看到了站在舞台下面被一群粉絲圍堵著的喻婉,她與粉絲們談笑風生,幾個小女生被她逗得嬌笑連連。
最後粉絲舉著自拍杆,幾個人一起拍了合照,她這才走到角落,拿起一個玻璃杯喝了幾口水。
喬寄月加快了腳步,朝喻婉走過去。
停在她面前。
她正一邊喝著水一邊撥弄著手機,自然沒注意到他的靠近。
這周遭的氛圍實在太吵鬧,喬寄月彎下腰,朝她耳邊湊近了幾分,音調稍稍揚高,嗓音沉甸甸,裹著笑:「漂亮姐姐。」
溫和清潤的嗓音極為悅耳,灌進耳蝸里,喻婉的心尖兒明顯顫了一下,一口水含在嘴裡還沒咽下去,差點兒嗆進嗓子眼。
她反應有些過激的朝旁邊一扭頭。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他長得太高,她扭過頭來時,臉頰甚至似有若無的擦過他胸膛的衣服面料。
酒吧里的氣味有些迷迭。
人群中各異的香水味、酒水味、煙味,混合在一起難免刺鼻,可他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雪松木,清新自然,很舒服。
喻婉將嘴裡那口水咽了下去,她往後退了一步,稍稍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昂頭看他,一開口嗓音有些啞:「怎麼跑來了?」
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是這樣猝不及防,都快被他嚇成習慣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