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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那個禮拜,是caresse病好之後第一次到我那裡過夜。人家說,小孩子生一次病就會變得任性一點,絕對是真的。而且。直到那個時候,我才逐漸意識到自己在caresse生病的那段日子裡開了個壞頭。既然我可以跑去lyle那裡看小孩,他也開始時不時地不請自來,按響我的門鈴。
周二晚上,他穿著禮服出現在門口,跟我說他正好在附近,帶了蛋糕給caresse,抱著她在客廳里跳舞,在玩具鋼琴上彈eyes on 給她聽。直到九點鐘她上床睡覺了才走。我在門口暗示了一下,他這樣突然來了,我覺得不方便。
我說:「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星期二,你來接caresse要等到星期六。你要秀父愛也不急在今天。」
他回答得很坦然:「我突然想到那天在飛機場的事情,說老實話,由旁人來做此類爸爸該做的事情,我不是很舒服。」
「你說摺紙飛機?」我笑了,「這不算是只能由爸爸做的事情吧。他是我是朋友,而且他做的飛機的確飛得比較遠。」
「隨你怎麼說吧。」他說完就走了。
到了星期五,我下班回家,打開家門又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坐在廚房的小餐桌邊上,caresse坐在他腿上,他正手把手的叫她切一塊粉紅色的鵝肝。小姑娘看起來及其投入,盯著面前的盤子,臉漲得通紅。 我那裡根本沒有餐刀,叉子也只有吃水果用的,全套的家什都是他帶過來的。
我問他:「你自己進來的?」
「caresse開的門。」他回答。
那個時候,caresse剛過十四個月,身高約84厘米,開門的按鈕距離地板至少一米五。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保姆開的門。
我轉過頭去看了一眼claudia,她在客廳疊衣服,一臉無辜。她是保守的華僑圈子裡的女人。在她看來,一男一女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男的不喝酒不賭博不吸毒不打女人,每月給家用,而且又有個小孩子在那裡,還有什麼好多說的?
「今天有人告訴我,幼兒園的入學考試要考吃飯的,那人批評我是極其不負責任的父親。」他繼續說。
「可能是有那樣的考試,不過肯定是用勺子的。即使是用刀叉,也不會切鵝肝。」
「要學就學的地道一點,不是嗎?而且鵝肝很軟,比較好切。」
claudia照例在我到家之後走了,lyle卻沒有告辭的意思。反而讓我也坐下來吃他帶來的晚餐,caresse抓著我的手把我拉到平常坐的那個位子上去。我搞不懂這算是什麼,他突然冒出來,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在餐桌邊上,像一個家庭似的。
「有機會我們應該經常在一起聚一聚。」他對我說。
我點頭說:「這我沒意見,不過最好事先說一下,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實際上,我們可以來個雙重約會,你也帶上你的約會對象。」
我愣了一下,回答:「好的,我的確應該看看你約會的女人,畢竟她,或者她們,免不了會接觸到caresse。」
「不要這麼刻薄。」
「我是實話實說,從前總是你把我拖上法庭,我想偶爾我也可以這麼來一次。如果她不夠好,caresse去你那裡的時間要重新排過。」
他笑起來,我也忍不住翹起嘴角,也許曾經的愛人就是這樣變成朋友的,有點惆悵卻不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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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不夠美國化,完全沒想到他說「double date」是當真的。一個多禮拜之後,星期五的傍晚,他打電話過來說,周末他來領caresse的時候,會把他的約會對象一起帶來。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