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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谈判,说服他们不要再进行无谓的、毫无希望的抵抗。正当他像天使一样地摇着白绸去拯救那些已经注定要毁灭的可怜虫的时候,来自法西斯顽固分子的枪口的一粒罪恶的子弹,打死了这位苏联军官。天使中弹牺牲的场面用慢动作重复了好几次,像一只白色的和平鸽在飞翔,像一只仙鹤的最后的展翅,悲而美的画面渲染着苏联是拯救人类、拯救世界的和平天使的主题思想。
《 岸 》的主题思想是鲜明突出而且堪称模范的。影片的故事、场面也都曲折动人,横跨东西方两个世界的写法尤其非同寻常。影片中的联邦德国十分暗淡、潦倒,这与我亲眼看到过的联邦德国有很大的不同。另外影片( 原小说亦如此 )把联邦德国一些旅游者玩电子枪的游戏与“好战、复仇”联系起来,也未免牵强。再一点是这部电影的节奏实在太慢了。主题鲜明、一丝不苟、节奏慢,这正是我看到的相当一部分苏联电影的特色。
在塔什干电影节的后期,全苏与乌兹别克加盟共和国的电影家协会有关负责人宴请我们,饭吃得轻松融洽,这至少有一小部分要归功于那每人一小碗的拉面。拉面的做法与新疆全无二致,只是要精致些。而且在塔什干,乌兹别克语称呼拉面也是“拉( 个 )面”,与新疆的维吾尔语一样,显然是汉语借词。吃饭当中,东道主之一,全苏影协的外联处处长娜杰日达·伏日柯娃感慨地说:“这是多么好啊!你们来了,我们坐在一起,我们一起说说笑笑,我们互相微笑着。”
她的话使我感动。
六月十一日晚上,我乘中国民航班机离开莫斯科。同机的有一批美国游客,他们是沿着奥斯陆—赫尔辛基—列宁格勒—莫斯科—北京—中国其他城市—香港—回国的顺序旅行的。一位三十多岁的保险公司职员对我发表感想说:“在苏联,我们实在受不了,那里的人没有微笑( no smile )。”
是这样的么?我想不太清楚。反正有拉面吃的那次宴请上,娜杰日达·伏日柯娃的脸上一直浮现着端庄的笑容。另一位“地主”,乌兹别克影协主席马立克·克尤莫夫更是笑容可掬。但那位美国客人的说法也并非无端“攻击”。在苏联,陌生人之间是不大微笑也不问好的。当我按照在西方做客的习惯清晨起床之后向遇到的人道早安的时候,包括饭店的服务员也常常瞠目以对。
服务人员的笑容更是绝无仅有。在苏联的民航飞机上,基本上没有服务,当然更没有笑容。但是机票非常便宜,从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到莫斯科,飞行三个半小时,只收三十七个卢布。而在第比利斯的自由市场上,一公斤羊肉要十个卢布,当然,那是新宰杀的、品质极好的羊肉。商店服务员也是一副忙忙碌碌、公事公办的冷面孔,与塔什干、第比利斯相比较,莫斯科的店员的面孔显得更加严厉。当然,这种状况同样也值得我们中国的服务行业人员反省。
访苏心潮(4)
至于一些领导人员就更不用说了,官愈大面孔板得愈厉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普遍适用的法则。例如在塔什干电影节开幕式上,开幕、讲话、升旗之后应该是文艺晚会。大家都坐好了,也早已过了预定时间,已经有性急的观众稀稀落落地鼓掌了,但舞台大幕就是不拉开,铃声就是不响。后来鼓起掌来了,原来是当地的领导人姗姗来迟,气宇轩昂、豪迈自得地大踏步入座。最好的座位是留给他们的。他们的面孔都很严肃,也很神气。
闭幕式也出现了类似场面。各国代表团团长和一些演员被邀上主席台就座。大家坐好了,开会时间也已过了十二分钟,但主席台正中前两排的座位仍然虚席以待。著名苏联电影导演、来自莫斯科的格拉西莫夫原来是坐在第三排中间的,后来来了一位工作人员,经过动员和谦让、谦让和动员,这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坐到第二排正中去了。但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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