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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以後一切都聽陛下的。&rdo;沈玉書卑微地保證，成敗都在此一舉，呼吸都急促起來，姜永璉能感覺到他的緊張與忐忑不安，權貴的魔力讓這個清高的年青人低下了頭顱，放棄了自尊，姜永璉覺得很難過。

姜永璉往後一退，站了起來。

&ldo;陛下！&rdo;沈玉書傷心欲絕，他鼓足了勇氣才踏出這一步，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如今更是將自尊也一併賭輸了，這下徹底一無所有，&ldo;難道之前微臣會錯意了嗎？&rdo;

姜永璉再退後一步，他微微黯然，他第一次感受到政治是如此殘酷。作為皇帝，懲治貪官並沒有錯：作為御史，彈劾失職的大臣也沒有錯……沈玉書無端要承受如此的結果，心有不甘也不算錯。也許，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

姜永璉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件事情，初時他喜歡沈玉書的才貌，也僅僅是喜歡而已，沈玉書拒絕了他，他也並不是如何地難過。畢竟，喜歡不等於愛。用現代一點的語言來形容的話，喜歡大約等同於好感，它遠不是愛情。姜永璉困難地說道：&ldo;曾經是這樣沒錯，可是，一切已經過去了。你當初回絕的時候，我是替你驕傲的。畢竟做這個決定也並不容易。&rdo;

歷史上有無數的男人娶妻生子，同時還和皇帝有一腿，沈玉書當時並沒有這麼做，這一點贏得了姜永璉的尊敬。姜永璉可以理解人性的軟弱，沈玉書此時的屈服，也不一定是出自他的本意。畢竟在激憤狀態下，人很可能是做出錯誤判斷。

沈玉書臉已經紅得近乎滴血，他雙目刺紅，目光哀怨至極：&ldo;是因為素臣嗎？調微臣出京，也是他的主意吧？&rdo;

&ldo;你今天說的話，已經逾越了分寸了。&rdo;姜永璉沉聲道，&ldo;這畫卷，你也帶回去吧。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年後就到泉州府赴任吧。短則載，便可再調回京城。&rdo;

沈玉書是愣了許久，才想到要跪在地上聽皇帝的旨意，他聽到最後，忍不住伏地痛哭起來。他沒有再求情，也許在這一刻，他終於決心揀起了他的自尊。

姜永璉嘆了口氣，吩咐內侍將沈玉書送出宮去。之後姜永璉唏噓許久，與林跡深共進晚餐的時候，姜就璉忍不住問林跡深道：&ldo;若是你，你會怎麼辦？&rdo;

&ldo;臣會去泉州府，在地方上做出一番實績出來。&rdo;林跡深做官倒不一定非要榮華富貴，他心裡裝的是儒家家國天下的情懷，能做一分事便做一分事。林業官場蹉跎多年，也不曾倒下，說到底，沈玉書性格上還是缺了一些韌性。

&ldo;毅庵是有才的。&rdo;姜永璉嘆了口氣，&ldo;一切還是只能靠他自己。&rdo;

&ldo;陛下。&rdo;

&ldo;嗯？&rdo;

&ldo;陛下未將毅庵的行樂圖留下，不覺得可惜嗎？&rdo;

姜永璉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那篇現耽木有人感興趣咩？哎呀，好桑心呀。

話說，移動寬帶，它腫麼這麼不穩定？

小天使們節日快樂喲

☆、第34章 若有來生

他忽然探過半邊身子，輕輕地吻了下林跡深的唇。林跡深倏地睜大眼睛， 他忽然用手臂用力箍著姜永璉的背， 激烈地回吻過去，因為太過熱情與莽撞， 甚至還聽到了牙齒磕碰的聲音，黑亮的眼睛浸潤了濕意一般， 臉是酡紅的， 那一刻姜永璉聽到了愛情衝出身份束縛呼嘯而來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稍稍分開。姜永璉問他：&ldo;會後悔嗎？&rdo;他文能安邦， 武能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