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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張大的辦公桌讓夏行星給占了,他就在另一張小一點的桌子辦公。
夏行星的練習冊、筆袋、課本越擺越多,直至整個書房都充滿了他的氣息。
午時日光澄靜,屋子裡兩人各忙各的,偶有徐風自庭前竹林而過,沙沙作響,另有一番靜謐安寧。
明明有時候他想拒絕,但被霍經時一雙眼睛冷靜而沉默地注視著時,他又說不出口了。
日子豐盈沉靜如溫水,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溺進去。
像是異常久遠的一個夢,竟以另一種他不曾想像過的方式圓了。
只有午夜裡過於逼真的夢境會讓牽扯他的一點神經,讓他保持不要過度依賴外界的警覺。
不是他不願意再堅強,是被人呵護關懷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他再也無法抵抗現世的溫暖。
夏行星眨眨眼,虎牙笑窩都甜絲絲的:「就是您突然出現在球場,我太驚訝了,您是來辦事嗎?」
「不是,」霍經時眼眸微漾,幽深如沉潭,說得好自然:「我來看看你。」
「?」夏行星一愣,眼中那一絲拉扯和迷茫轉瞬即逝,面頰上那層櫻花似的淺淡的粉卻又更深了些微。
男人和少年都生了一副極惹眼球的好長相,觀眾席上已經紛紛有人朝這邊看來。
霍經時鳳眼一眯,直接圈住夏行星的手腕走到樹蔭下,高大的身影往他面前一站,嚴嚴實實遮住四面八方好奇探究的目光。
也不再逗他,如實道:「我過來跟你們學校談個合同。」
又淡淡地掃了一眼他身後那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問:「喜歡踢球?」
小少爺小時候根本不喜歡運動,能抱著樂高和遊戲機在房間裡待一整天。
自己不願意出門,也不讓霍經時出門。
那個時候霍經時常常有一種自己被變相軟禁失去人身自由的錯覺,他感到窒息。
此刻夏行星卻點點頭:「喜歡。」
霍經時語氣平淡,狀似無意問道:「自己學的?」
還是什麼人教的?
夏行星回頭看了一眼操場,場上一個高大俊朗的男生也在朝這邊看過來,目光熾熱。
夏行星招招手,笑著和他隔空打了個招呼。
回過頭來,對霍經時道:「林宇教我的,他特別厲害,還帶過隊裡贏了市比賽的冠軍。」
霍經時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正好對上那位男生遙遙投過來的視線。
距離太遠,看不清表情,但兩個人都精準無誤地接收到彼此不算友好的眼神。
「哦,」霍經時神色稍淡,沒再說什麼。
他那張冷漠禁慾的臉,一不笑的時候就顯得清冷陰沉。
夏行星以為是霍經時擔心他玩物喪志,耽擱學業。
他走近半步,一邊側頭打量他的表情,一邊解釋:「霍先生,我就是上體育的時候玩一玩,不會影響成績的。」
霍經時啞然,心想沒必要為這個掃他的興:「沒關係,你喜歡就去,勞逸結合。」
看著夏行星湊近的一顆腦袋,霍經時沒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夏行星柔軟蓬鬆的烏髮,放低聲音道:「有樣東西要給你。」
「嗯?」夏行星好奇,」什麼?「
「在車上,」霍經時自然又坦然地牽住他的手,「跟我走。」
夏行星視線飄到兩人相握的十指上,心跳如鼓,到底沒放開。
霍經時從車廂的小冰櫃裡拿出個漂亮盒子,一塊慕斯點心雕琢精緻香氣甜蜜。
夏行星唇瓣微張,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霍經時大老遠來一趟他學校給他買蛋糕?
男人淡定地別過眼睛,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