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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柯並不輕易為這些漂亮言辭所打動。

&ldo;我倒是願意這樣認為。可是您，您在事實上把我當成一名偵探嗎?&rdo;

&ldo;我們又能怎麼辦?&rdo;局長生氣地問道，&ldo;同時你也記住，我們也將嚴格按照法律追究你的責任。&rdo;

&ldo;不過請您考慮到我是一個未成年人，您也沒有權利派我去執行危險任務。&rdo;

&ldo;你是自願請纓的!&rdo;局長宣布說。

&ldo;是嗎?&rdo;

列車員朝里看了看，低聲告知一切就緒。

&ldo;你就坐在這裡，別出聲，屏住呼吸!&rdo;米洛達爾命令道。

&ldo;您會記住自己的諾言嗎?&rdo;姑娘問道。

&ldo;我從來不會忘記任何事情。&rdo;局長保證。

&ldo;你可別想著說幾句空話就能敷衍我。&rdo;柯說著猛地用雙手把烏黑的頭髮往後一捋。米洛達爾微微一笑，他喜歡這個姑娘，看來，她將要為他工作。而她一旦為他工作，那幹部局的主管工作人員一定會查清她的來歷‐‐他們見多識廣，神通廣大，遠非兒童島那幫人所能相比。

通向走廊的門稍微打開一點。柯豎起耳朵聽著。幸而她的聽力極好，不比米洛達爾使用的錄音機差。

有3個人從過道走進走廊。他們相跟著從包廂半開著的門邊走過，所以柯能夠看見他們。一位頭戴紅帽圈藍色制帽的軍官走在最前面。他的衣領上有兩枚長方形的搪瓷領章閃閃發光，袖口上縫著一枚金色的橢圓形標識，有一柄劍直插其上。軍官身後跟著兩名士兵，戴著同樣的帽子，但是穿著制式大衣，手持步槍。

&ldo;檢查證件了!&rdo;軍官嗓音宏亮地叫道，&ldo;檢查內務人民委員部機關頒發的證件。&rdo;

其中一名士兵看了看包廂里的柯，米洛達爾揮了揮手，&ldo;好了，&rdo;他說道，&ldo;往下查吧。&rdo;

聽得出來，糾察隊站到了需要的包廂門口。

軍官厲聲說道：&ldo;你們的證件，公民們!&rdo;

&ldo;什麼證件啊!&rdo;一個聲音嘶啞的男人生氣地說道。他的嗓音一點也不像體育教師的嗓音。這一下綁架者失算了。難道薇羅尼卡情迷心竅，連這一點也沒有發現嗎?

&ldo;你們的火車現在通過非開放地帶，&rdo;軍官通知說，&ldo;昨天我們就抓獲了三十來名芬蘭和德國間諜，他們都被槍斃了。我希望你們不要步他們的後塵。&rdo;

&ldo;您不是瘋了吧!&rdo;體育教師喊道。

&ldo;會見內務人民委員部工作人員和檢查證件都要計人票價的，&rdo;列車員委婉地解釋道，&ldo;如果你們同意在發展中的環境裡度你們的蜜月，你們就應該容忍某些不方便，這樣才能感受到旅行的真實性。我應該正式通知你們，在總共只占10分鐘的證件檢查期間，將向你們提供不純的酒精飲料、咸黃瓜加一塊真正的黑麥麵包。詢問價格計人你們的差旅費中。所以請多關照。&rdo;

&ldo;您擔保這種胡攪蠻纏不超過10分鐘?&rdo;年輕人不相信地問。

&ldo;一切都取決於您。您可能早一點返回，也可能在內務人民委員部多耽擱些時間。&rdo;軍官笑了，兩位士兵也一齊笑了。

體育教師哼了哼，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他根本不覺得好笑。

&ldo;我很快就會回來。&rdo;他說道，顯然是說給薇羅尼卡聽的。柯沒有